被人質問,宗澤冷冷一笑道:“是我一定要收的嗎?是你丟下東西就跑了,話也不給人說完,你說搬來我們村住,就搬來我們村住,未免想的太好了吧,就算有人惦記你的一身肉,你也不能把禍轉嫁到我們村來呀。”
逐漸理直氣壯的站直身子,越說越有道理。
越想越理不直氣不壯的老母驢子,囂張的氣焰沒了,喃喃道:“我出50斤糧食一個月租一處你們村的舊房子。”
被說的有些心動了。
可宗澤還是忍不住還了一句嘴道:“一個月200斤難吃米粒,我就做主租一處舊屋給你。”
聽著一人一驢的你來我往,巡邏隊有些驚訝了,可一個月多200斤的糧食對十萬人杯水車薪,可到嘴裡也是活命的東西了,多比少了好。
有些人想多嘴,被身邊同伴捂了嘴。
“你少多嘴,別礙了村裡的活路。”
動了動長耳朵的老母驢子,笑出一口大白牙道:“小夥子長的忒俊了,家裡是不是有舊房子?租給我吧。”
笑著就想上手,手嘴一起花花的毛病又犯了。
上前幾步,擋住了老母驢子。
“男女有別,公母驢有別,人驢也得有別,你動什麼手?還對我們村的小夥子調戲上了,你想做什麼?。”
話問的可警惕了,那小夥子嚇得眼淚汪汪的,順手遞上了農具。
被三齒釘耙架在了腦袋旁邊,兒時熟悉的感覺又來了。
“老母驢子吃飯了。”
驢子都出現幻覺了,她的第一任主人就是拿著三齒釘耙給她裝草料吃的。
微微幻視了一下,就回了神,心中警鈴大作,脖子亡魂大冒,她有心懷念也得有命在才行。
“我套套近乎,沒別的意思,我都有八個孩子了,二女六男,怎麼會對年輕小夥子?。”
越說越收聲了,因為越說三齒釘耙離她脖子越近。
那寒光閃爍的釘耙尖端泛著冷冽的寒光,擦的正亮,磨的鋒利,一耙子下來不僅能打死她,還能順手把她切成三份帶屎的驢肉。
重要的是釘耙居然是直直往外戳的,不像拿來務農的,更像是要誰命的。
傷心的一屁股坐下道:“你也得看看人長什麼樣,再說我我瞎嗎?他人不洗澡,一股餿味,頭髮半長不短,邋里邋遢,身穿粗布麻衣還繩子咬屁股全是補丁了,別說看出人樣了,我誇他一句俊小夥都是違心了,那麼多人你分得清是男是女?。”
老母驢子每說一句,那小夥子就被人看一眼。
可真是,眾人都說不出來了。
還真是那麼回事了。
除了宗澤還知道換件衣服外,其他人都是一個形象的邋遢小夥子小姑娘,為了省水有些頭髮也不留了,剪成西瓜頭了。
同款的藍黑粗布衣服很難看出誰是誰。
連衣服款式都是粗筒型的,一層薄布包個圓,一節一節的補丁,既是補丁還是可以隨意改大改小的布料疙瘩。
見把大家說的啞口無聲了,老母驢子才把額頭的假痣摘了下來放在嘴邊道:“假痣放錯了。”
順手改了改,笑得更像媒婆了,臉上多了三分得意道:“人和驢的審美。”
宗澤還回了農具,擺手是叫停了,轉細細看了自家人也不能違心了,小聲問道:“你們都怎麼了?幾天就黑成了煤炭。”
問的可冒昧了,有被冒犯到的眾人…………尷尬得說不出話來了。
那被數落了一頓的小夥子擦了擦黃黑黃黑的臉道:“樹木被禍害了,水少,我們為了省水,就沒水洗臉了,天一曬,黃沙一吹,臉上都是灰了。”
說的心都顫了,使勁用手抹著臉,摳下一層又一層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