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是好事。
每一個死囚,身後代表的都是滔天血債。
這些垃圾少一些,這人世間也能純淨一些。
韓紹正踱步間,忽然聽得身邊一處監牢內,傳來一聲怪異的笑聲。
“喲!來了一個小白臉啊!”
“瞧瞧這細皮嫩肉,這模樣,嘖嘖嘖——”
話音未落。
一道銳利勁風穿額而過。
怪異的笑聲,戛然而止。
韓紹放下手指,轉而對身邊的問道。
“此人,何罪?”
文吏額間見汗,哆哆嗦嗦地翻看著文書。
剛翻了幾頁,還未等他找到對應的人名,文書忽然被韓紹攝去。
“筆。”
文吏訥訥遞過硃筆。
韓紹接過,只一眼便找到了那人的頁面。
然後硃筆在上面一勾,淡淡道。
“死罪。”
說完這話後,韓紹也不走了。
直接站在原地翻看起手中的罪囚文書,硃紅色的筆鋒不時在書冊上勾過。
一旁的文吏見狀,神色大急。
“侯爺!有些不能殺啊!”
“那些……那些可都是……”
韓紹抬眼,神色漠然瞥向對方。
“大族?”
文吏喟然嘆息一聲,默然點頭。
韓紹冷笑。
“能大得過本侯?”
徹侯,僅次三公一等,位比九卿。
不談實權,只談尊位的話,這世上確實沒有多少存在能及得上。
對此,那文吏自然也清楚。
只是此時他卻是苦著臉道。
“那些罪囚擅殺的是族中奴僕,按律罪不至死啊!”
大雍是可以蓄奴的。
雖然官面上並不提倡,但正所謂法無禁止,即自由。
所以無論世家大族,還是名門大宗,蓄奴之風盛行。
此外按照大雍如今的觀念與律法。
奴僕與牲畜無異,是屬於主人的財產。
一旦上了奴籍,這條命就只在主人一念之間了。
就算殺了,通常也只用罰金代罪。
能將這些大族出身的罪囚抓回來羈押,這還是得益於李文靜這個強項令,一手鐵腕強行推動的。
韓紹聞言,緩緩闔上那些記載著罪囚罪名的書冊。
就在那文吏以為此事就這麼略過的時候,韓紹嘆息一聲。
“既然大雍律法定不了他的死罪……”
韓紹說著,失笑一聲道。
“那本侯就判他們一個意外暴斃吧。”
說完,不理會那名聽聞這話目瞪口呆的文吏。
轉而望向看著同樣陷入失神中的李赫等人。
“準備好了嗎?”
聽聞這話,還未回過神的幾人,除李赫之外,全都有些不明所以。
下一刻。
一道恐怖的神念,在整片地牢橫掃而過。
所以剛剛被韓紹硃筆勾過的名字,所代表的一個個罪囚,還沒來得及發出任何聲音。
整個人便在各自的牢房中炸成了一團血霧。
血色命元飄蕩在虛空中的那一刻,韓紹哂笑自語一聲。
“能讓本侯親自給你們當這個行刑的劊子手,你們當感到三生有幸。”
話音一落。
一道道血色命元從虛空垂落。
傳言‘庚申夜月華,其中有帝流漿,其形如無數橄欖,萬道金絲,累累貫串,垂下人間,草木受其精氣,即能成妖!’
韓紹此時賜下的這些東西雖然不是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