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侯爺!”
面色已經被寒風吹得有些僵硬的幾人,先是被韓紹的年輕與俊朗外貌給震了一下。
等反應過來之後,趕忙學著李赫的樣子,單膝拜見。
“見過侯爺!”
韓紹呵呵一笑,道了一聲。
“來得挺早。”
言語間的親和,一如尋常人家的少年郎。
只是當他跨上身後,由呂彥親自牽來的遼東大馬後,整個人氣勢瞬間一變。
那股沖天而起的驚人煞氣,席捲而下。
甚至讓跟著李赫前來的幾人,呼吸猛地一滯。
好在這時韓紹已經輕磕馬腹,淡笑道。
“今天事情不少。”
“走吧,先去府衙大牢。”
……
馬蹄在清晨的長街石板上,敲出了一陣清脆的聲響。
身處一行人最後的幾人,眼神怪異地看著眼前的鎮遼城府衙。
旁邊就是威嚴肅穆的鎮遼將軍府。
跟著韓紹這位冠軍侯翻身下馬,踏盡府衙的那一刻,幾人腿肚子近乎本能地顫抖了一下。
所謂傲視權威、視官府為無物的江湖豪傑,指的是那些盤踞地方不知道多年的名門大宗。
可不包括他們這些混跡市井的江湖散人。
死不下地獄,生不入公門。
這話雖然有些誇張,但既然能流傳不知道多少年頭。
自然是有其道理的。
看著一直以江湖大豪自吹自擂的幾人,此時神色間的不安與畏懼。
李赫無奈呵斥一聲。
“你們現在是侯爺的人,怕什麼?”
聽聞這話,再見到那些平日高高在上的衙門中人,一個個衝著走在最前方的韓紹躬身行禮。
口稱‘冠軍侯’。
這份畏懼與不安終於淡化了幾分。
一路來到了一處守備森嚴的所在。
從進府衙開始就一直陪在韓紹身邊的那文吏,躬身道。
“冠軍侯,到了。”
韓紹聞言,微微頷首。
等到鐵質的大門敞開,將呂彥等人留在門外後,只帶著李赫等幾人走了進去。
這片牢房深處地下,守衛不少。
四周更是全都用鐵製柵欄封堵。
可謂是一座真正的鐵牢。
不用想也該知道,這裡關押的自然不會是普通罪囚。
當然若只是關押普通罪囚的牢房,韓紹也不會來到這裡。
眯著眼睛打量了一眼地牢裡的環境。
似乎與想像中一樣,陰暗、潮溼,裡面充斥著一股難言的怪味。
韓紹便收起了心中的那抹好奇。
有些無趣地對一旁的文吏道。
“築基凝血境的罪囚在哪兒?”
文吏不敢怠慢,趕忙上前繼續引路。
一面從懷中掏出那本記載著那些罪囚資訊的文書。
邊走邊說。
“回侯爺,如今這牢中已經判決過,就等明年秋決的罪囚,築基凝血境一共一十三人。”
“先天宗師境一人。”
“天門境大宗師及以上,無。”
韓紹微微蹙眉。
“這麼少?”
文吏臉色一僵,小心道。
“侯爺,這已經不少了。”
“要不是前些日子,傳言我鎮遼軍戰敗,引得這些賊人蠢蠢欲動。”
“往年,斷然沒有這麼多。”
韓紹聞言,想想也是。
雖說武者以武犯禁。
但真正夠得上死罪的,肯定不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