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杜誠忠,若真論起來,那府裡有一個人最希望你們將軍出事!”
那廂,曹勝已經帶著大夫走了過來。
“煩請將軍伸出手,讓我把把脈。”大夫低聲道。
賀紹廷想也不想便伸出手去,任他把脈。
“萬幸,將軍脈相平穩有力,想來不曾沾上那毒。”大夫收回把脈的手,鬆了口氣。
“那到底是什麼毒?”唐筠瑤迫不及待地問。
“是一種出自東狄,毒性既猛又遲緩的毒藥,不會立馬致死,只是人一旦沾上,身體便會變得越來越弱,就跟尋常生病了一般,時好時壞。但到了某種程度,就會愈發衰弱,最終纏綿病榻衰歇而亡,就如同病逝一般,教人瞧不出半點異樣。”
唐筠瑤心口一緊,下意識便抓著賀紹廷的手,瞬間便想到了上輩子他‘病逝’東征途中的結局。
會不會、會不會那一輩子他也根本不是病逝,而是遭人毒害!
想到這個可能,她的心便如同被鈍刀割著一般,痛得她臉色發白。
不應該這樣,這個人不應該是那樣的結局,他原應該有更好的前程,原應該馳騁沙場成就偉業,而不是在世人的遺憾與惋惜當中憋屈地病死。
賀紹廷察覺她的恐懼,安慰地拍拍她的手背:“別怕,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