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甚是舒服。
“廷哥兒你方才去哪裡了?”唐筠瑤喜歡他對自己的親近,愈發往他身邊蹭,笑盈盈地隨口問道。
賀紹廷也沒有瞞她:“到了鎮遠將軍府。”
唐筠瑤倒是意外了。
賀紹廷遲疑須臾,輕聲又道:“杜誠忠,是我的生父。”
唐筠瑤雖是一早便知道了,可這會兒卻還是假裝一副驚訝的模樣。
賀紹廷便將自己的身世一一向她道來。
他的嗓音平緩,聽不出半分喜怒哀樂,可唐筠瑤卻是氣得臉都泛起了紅,身邊也微微地顫抖著。
“簡直是禽獸不如!”她從牙關裡擠出這麼一句,一時又心疼她的月光少年身世如此坎坷,難為他小時候吃了那麼多苦頭,可卻還能保持如此平和的心性,亦不曾想過要報復誰。
她承認,若是換了自己,是絕對做不到如此心平氣和,還不去報復的。
見她為自己抱打不平,賀紹廷只覺得心裡有一股暖流緩緩流淌著,看著那如花般嬌美的容貌,一時再按捺不住心中激動,啞聲道:“寶丫,待你及笄了,我便上門提親可好?”
正在氣頭上的唐筠瑤聽到他這話,整個人難得地呆了呆,不明白明明還在說著他身世之事的,怎的好好的便轉到了成親上去了?
可儘管如此,她還是有幾分害羞,又有幾分歡喜,不過還是大大方方地清脆應下:“好啊!”
她答應得如此爽快,倒是讓賀紹廷怔了怔,隨即輕笑,只覺得彷彿有一股和煦的風,把他心底所有的陰暗徹底吹散了。
兩人的目光彼此注視,臉上帶著同樣歡喜的笑容。
突然,一陣‘喵嗚喵嗚’的痛苦叫聲打斷了兩人的柔情蜜意,兩人同時側頭望去,竟見那隻肥貓痛苦地在地上打著滾,那‘喵嗚喵嗚’的叫聲便是它發出來的。
“這是怎麼回事?方才還好好的!”唐筠瑤急步上前,卻見那貓竟然口吐白沫全身抽搐,頓時大驚。
賀紹廷急忙蹲下去正欲檢查,那肥貓又是一聲更痛苦的叫聲,而後竟然吐出了一口黑血。
聽到動靜的範廣與曹勝也急忙趕了過來,見狀亦是嚇了一跳,曹勝眼尖,指著鋪著一方素淨帕子的水窪道:“它是不是喝了那裡的水了?”
“範廣,立刻去請大夫;曹勝,去取一碗乾淨的水來。”賀紹廷冷靜地吩咐。
待範廣帶著大夫急匆匆地趕到時,那隻肥貓已經奄奄一息了,地上還留著好幾攤它吐出來的黑血。
“將軍,它是中毒了!”大夫細細檢查了那貓,又用銀針探了地上的血,臉色當即一變。
“雖然不過一隻畜生,只好歹也與賀某有緣,還請您盡力救它一救。”賀紹廷沉聲道。
那大夫自然應下。
唐筠瑤沒有打擾大夫,臉色凝重地看著賀紹廷將那方帕子撿起,而後扔進裝滿了水的大碗公里,隔得片刻,似乎是猶豫了一下,又從懷裡掏出一塊玉麒麟扔了進去。
良久,他接過曹勝遞過去的銀針探入碗裡,唐筠瑤走過去的時候,便看到那銀針黑了半截。
“水裡有毒!”範廣驚叫出聲。
“不,是帕子和玉麒麟有毒。”唐筠瑤肯定地道。
曹勝不死心,捧著碗走到剛好醫治完那肥貓的大夫跟前,低聲對他說了幾句話。
“廷哥兒,這帕子可是你身上之物?在此之前它可曾沾過什麼東西?”唐筠瑤冷靜地問。
“方才在鎮遠將軍府打翻了酒杯,玉麒麟沾了酒水,我便是用這帕子擦拭的。”賀紹廷心裡頗不是滋味。
“杜誠忠那老匹夫想毒死將軍?!”範廣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
賀紹廷沒有說話,倒是唐筠瑤冷笑道:“未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