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出息!”見弟弟如此不爭氣,興哥兒罵了一聲,又恨恨地再度瞪了許筠瑤一眼。
許筠瑤自然也察覺他的敵意,毫不在意地衝他暗哼一聲。
不知死活的臭小子,識相的日後便不要再惹本宮,否則還有你的苦頭吃!
倒是耀哥兒一直把身體縮啊縮的,恨不得把自己縮在角落處去,免得教那個又兇又可怕的鬼丫頭瞧見。
許筠瑤只掃了耀哥兒一眼,便落在了唐筠瑜及她身邊的另一位年紀稍長的小姑娘身上。
可她僅是隨意的一眼,便嚇得耀哥兒差點沒出息地拔腿就跑,愈發讓興哥兒瞧他不上了。
沒出息,一個小丫頭有什麼好怕的?
許筠瑤倒是沒有理會大房的這對兄弟,繼續打量起唐筠瑜身邊的那位小姑娘。
那小姑娘眉目間與唐筠瑜有幾分相似,個子稍高些,身形卻比唐筠瑜稍瘦弱些,舉止也有幾分畏畏縮縮的。她略一思索,便知道這小姑娘必定是大房的庶長女,也就是她這輩子的大堂姐唐筠柔了。
唐柏年不似唐樟年與唐松年身邊只得元配夫人一個,他卻是有兩名妾室的,其中一名妾室英姨娘原是李氏身邊的侍女,另一位何姨娘則是別人送給他的清倌。
而唐筠柔便是英姨娘所出,亦是唐府這麼多孩子當中唯一的庶出。
唐筠瑜一臉嫉妒地瞪著這個堂妹,尤其是看到她身上穿的、戴的都比自己的好看,那嫉妒的心思就更加掩飾不住了。
見唐筠柔怯怯地朝著許筠瑤笑了笑以示友好,立即不高興地推了她一把,唐筠柔一個不察便被她推倒在地,也不敢哭,癟著嘴低著頭默默地爬了起來。
正說著話的大人們沒有注意到這一幕,許筠瑤也無心摻和大房的事,也只是裝作沒有看到地移開視線,只是心裡愈發瞧不上唐筠瑜了。
也就只是個窩裡橫,上輩子仗著親叔父之勢得嫁高門,這輩子本宮倒要瞧瞧你又會有什麼好機遇!
只要她不來招惹自己,許筠瑤自然不會對付她,但也不屑與她表演什麼姐妹情深的戲碼。
而自打去年在河安府丟盡了顏面後,唐柏年便在河安府呆不下去了,又想著京城的機會更多,自己家在京城也有一座宅子和一點兒產業,不如便乾脆遷居京城,看能否謀個好前程。
也不知是他運氣來了還是怎的,他在京城打拼了一年有餘,倒真讓他尋著了門路,把唐府在京城中的其中兩家鋪子的生意經營得也算有聲有色。
只可惜他一心想著當官,仍是想方設法去鑽營為官一事,不過至今未有著落,教他愈發心焦,也總涎著臉追在那些官家公子哥兒後頭,希望對方能多有機會提攜一下自己。
待夜裡他喝得醉醺醺地回來,李氏一見他如此模樣便不由得一陣埋怨,又道三弟此番回京述職,說不定會有更好的前程,日後免不了拜託他提攜提攜,今日實不應如此落他、落那王氏的面子。
哪知唐柏年聽後便斥她‘婦人之見’,打了個酒嗝之後,大著舌頭道:“他唐松年哪還有什麼好前程,當初幫著他的那位欽差,被人彈劾徇私,已經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哪裡還理得了他!”
李氏一愣:“此話你是打哪裡聽來的。”
可惜唐柏年已經倒頭便睡,並沒有聽到她的問話。
李氏推了推他的胳膊,不死心地問:“問你話呢,怎不說清楚再睡?那些話你是打哪裡聽來的,可準確?”
回答她的只是男人的呼嚕聲。
她恨恨地瞪著床上的男人,最終還是認命地替他脫下鞋襪,侍候他更衣。
——
卻說唐松年回京後做的頭一件事不是去吏部遞交述職文書,而是帶著妻子兒女前去拜見紀淵。
許筠瑤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