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示範。
安赫往廚房看了一眼:“你鍋裡是在燒水麼,要燒乾了吧。”
“是要煮玉米粒兒做沙拉的。”那辰起身過去廚房裡把火關了,手撐著灶臺半天都沒動。
“過來伺候著,”安赫說了一句,“不冰了。”
那辰趕緊跑過來,把繃帶重新浸了冰水放到他手上:“一會兒去醫院看看吧,會不會斷了。”
“別咒我,”安赫動了動手指,“沒斷,就是砸得狠了點兒,跟仇人似的。”
那辰沒說話,靠著沙發坐到了他腿邊的地板上,捏了塊冰在手裡搓著。
“你說,”安赫看他沒出聲,往後靠了靠,結果發現想在這種嚴肅正經九十度直角的紅木沙發上靠著是件很難挑戰的事,於是又坐直了,“你為什麼非得讓我彈琴?”
“就是想聽。”那辰把冰塊搓化了,又拿過一塊搓著。
“是不是想你媽了。”安赫抬著手,一下下活動著手指,確定自己的骨頭有沒有問題。
“……是,”那辰猶豫了一下,“其實我經常會想她。”
又怕又想念的感覺麼,安赫笑了笑,他大概也有過類似的,沒有這麼嚴重,但能理解。
害怕回家又怕失去那個所謂的家。
因為一旦失去了,最虛幻的一點安慰和希望都會跟著湮滅。
“你做飯吧,”安赫用腿碰了碰那辰,“我餓了。”
“嗯,”那辰給他又換了一次冰繃帶之後站了起來,往廚房走了兩步又停下了,“你要不要看看掛爐叉燒是怎麼做的?”
“行。”安赫抬著手舉著兩疊繃帶坐到了餐桌旁邊。
那辰把那盒醃好的肉放到了他面前,笑了笑:“那大廚教你在家做叉燒,講課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