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東西,隨便你。”
女孩略帶抱怨的聲音裡,更明顯的是親暱和熟稔。
顯而易見,她和電話那端的人關係極為親密熟絡。
此刻黎書嘉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話語氣中帶了幾分嬌嗔和親暱,使得周圍人都忍不住開始猜測電話那頭人的身份。
好在並不用猜,很快謎題便解開了。
一個瘦高的身影出現在了走廊的盡頭。
來人正是從省城轉學過來的那位祖宗,晏隨。
少年留著寸頭,一頭的發茬極短,甚至隱約露出青色的頭皮來。
他身上穿著十三中的校服,白色的校服襯衫最上面幾顆釦子鬆開,姿態閒適隨意。
少年實在是生了一副好皮囊。
雖然年紀還未長成,可少年的輪廓中便已顯現出了幾分硬朗深邃來。
他眉眼狹長、嘴唇細薄,無端便顯出了幾分薄情相來。
不知為何,在看清這張臉的那一瞬,單茶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人攫住一般,幾乎呼吸不得。
單茶只抬頭看了一眼,便迅速地低下了頭去。
因為她發現,自己胸腔中原本正平緩跳動著的心臟,突然狠狠地抽動了好幾下。
連單茶自己都嚇了一跳。
這樣的反應,在她做完手術後,從未發生過。
單茶倉惶低下頭,生怕被人發現她的異樣。
所幸此刻沒人有功夫來注意她。
晏隨一出現,便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
只見他徑直走到黎書嘉身邊,嗓音低沉,語氣懶洋洋的:“東西呢?”
黎書嘉從自己的包裡掏出來一副耳機,遞給他,“喏。”
少年接了東西,轉身就要走,卻被黎書嘉叫住。
“喂,你現在去吃飯?那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聽見這話,晏隨停住了腳步,微微擰著眉,語氣不耐,但卻熟稔:
“誰知道你這還要耗多久。”
黎書嘉也沒好氣道:“最多二十分鐘……我都幫你去拿了耳機,你等等我怎麼了?”
晏隨沒再說話,不過也的確沒再急著離開,而是徑直走到了走廊另一端盡頭,站在欄杆邊透氣。
除了單茶之外,在場的其他女生都聽說過晏隨。
這位祖宗本就生了一副好皮囊,在一群戴著眼鏡、滿臉青春痘、留著小鬍鬚的高中男生之中,就更顯得鶴立雞群。
再加上他的個頭極高,才十六歲,個頭便已經竄上了一米八。
人是天生的衣裳架子,扔在烏泱泱的人群中,第一眼望去,看見的永遠是他。
在場的女孩子們或多或少都聽說過這位祖宗的性情。
聽說祖宗的個性張揚肆意,當初在省城唸書時,一言不合就能和老師動起手來。
據說他之前直接在學校裡將一個男老師打進了醫院,大概是因為這,家裡才讓他轉學到了清寧來上學。
雖然這些據說,都只是據說而已,但祖宗的性子可見一斑。
祖宗行事從來都是肆意妄為,可剛才黎書嘉不過幾句話,竟能叫祖宗專門在這裡等她。
……可見兩人的關係不一般。
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逐漸平復,單茶定了定心神,忽略掉先前的那一陣心悸,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廣播站的面試上來。
雖然她之前沒有在廣播站當過志願者,可她想,播音員的要求不外乎就是兩點:會讀稿子和能寫稿子。
寫稿子的能力,一時半會兒看不出來。
可會不會讀稿子,卻是一聽便知道。
她猜測,廣播站也許會在播音稿裡故意放一些易錯的字詞,這樣才好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