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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叫分糧食,其實分的不只糧食,還有柴火,畢竟這糧食要柴火才能煮得熟。
但不管是口糧還是柴火,都是按照四六分的。像歲的小孩,他們出不了工可也要吃飯呀,所以為了保證他們不餓死,總糧食的60按照人頭分,剩下的才按工分計算。
分糧食的人是老記分員和會計,兩個都是熟手,流程摸得清清楚楚。一個一個的念名字,然後核算公分,再稱糧食,最後簽字按手印,繼續喊下一個。
很快就輪到了林若雲和陳愛學,兩個成年人一共分到了三百斤穀子,二百斤玉米,十斤花生,二十五斤黃豆,二十捆玉米稈子,八十個稻草人。
這時候村裡的板車是沒得空閒的,全靠人力往回挑,家裡的三個小孩子便留在這看著分好的糧食。
這是必要的。
排隊的時候,前後的人們拉家常,有個嬸子就說去年自家有一袋三等糧被人換成了五等糧,差點嘔死她。一袋五等糧打出來的白米比三等糧的少七八斤呢。
所以一定要看好自家分到的糧食,絕不能叫人偷偷給換了。
這糧食搬了一上午,中午歇了一會兒,就去搬柴火。
這剛拉回家的稻草杆子,第一個用途是用來換床墊。農村可沒什麼棉花,用的都是自己編的棕墊,棕墊板硬不軟和,就在上面鋪一層稻草杆子,乾燥吸水汽,還有彈性。
換上新稻草後,連床位都高了一些。
陳愛學在上面翻來翻去,興奮道:“還真別說,這稻草鋪的床倒是比棉花的舒坦。”
林若雲也附和:“是呢,焦烘烘的,感覺有股太陽的味道。”
“你一說太陽,我就想起用稻草鋪床的另一個好處了。”陳愛學一臉得意,“以前大哥,我是說咱們之前那個家的大哥,他家兒子愛尿床,一到冬天,整個小院都掛滿了褥子。冬天又沒啥太陽,一時半會兒都曬不幹,院子裡臭烘烘的。
你說,他們要是用這稻草鋪床,尿了就尿了唄,風一吹就幹了,曬在曬不幹就拿去廚房燒,多方便啊還不臭呢。”
“哈哈哈哈”林若雲一想起他說的那個畫面就覺得好笑,“他八成會覺得你又在羞辱他了。”
陳愛學卻毫不在乎,“隨便他想去,反正難受的又不是我。”
林若雲翻過身,親了他一口。她就是喜歡他這副厚臉皮的性子。
厚臉皮好呀,不會讓自己死要面子活受罪,也不會叫身邊的人跟著一起受委屈。
分到了糧食就可以準備養小雞。
這時節是最好的,天氣不冷不熱,也不容易起病。一隻雞仔五毛錢,為了怕中途死掉,林若雲買了四隻雞仔,全是母雞,指望著它們快快長大天天下蛋。
陳愛學跟著爹和哥哥們去鎮上的加工廠打米、碎玉米,一百斤的加工費是一毛錢,不要糠皮就不用交加工費。不過這米糠也是稀罕的,拿回來拌著菜葉子餵雞餵豬都是極好的,如果闊綽點可以用這糠皮當柴火。所以不管啥用途,糠皮是必須要的,那一毛錢也是省不了的。
到了十月初,天氣就逐漸轉涼,一場秋雨後,四隻小雞仔就只剩下三隻,但已經褪去鵝黃的絨毛,長出了黑褐色的羽毛,勉強算是站住腳跟。
趁著天晴,林若雲又進了後山林子採菌子。
分家後,自己掌勺才知道柴米油鹽的可貴啊,為了多存一點糧食,地裡的豇豆、茄子都被她做成了乾貨。
除此之外,她還學會去薅紅薯藤的嫩芽,只掐最頂上的那個嫩葉,拿回來用開水一焯,加少許油鹽,嫩滑又爽口,好吃得很。
就連陳愛學都被她趕到後山和竹林裡,撿枯枝落葉回來燒火,不然光指望隊上分的那點柴哪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