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陳本來以為這個情況已經夠離譜的了,沒想到還會有更離譜的。
一個尋常的一天,阿默照樣端坐,和之前的每一天一樣都不帶撓耳的,正當小陳以為今天會和之前一樣無功而返之際,阿默忽然沾了起來,它的視線牢牢鎖定了人群中的一個小年輕。
小年輕看起來20來歲,長得很周正,但目光閃爍,頻繁打量周圍,充滿了不安的氣息。
這人有問題,小陳幾乎是瞬間就判定了,他和隔開幾步的同僚對了個眼色,然後在對方上前時暗中示意了下讓他注意一下那個小年輕,接著就扭曲著臉按照暗號將煎餅做好給了同事。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片刻後當那個警惕物件上前時,他口中說出的要求居然和他們的暗號一模一樣。
這肯定不是他的口味就是這樣,——正常人誰會要求在餅裡放一整根香蔥啊?
當時想暗號的時候,他們選擇的就是一個絕對不可能會有人這麼要求的暗號。
好奇?好奇也不可能啊,他們魯省人可以不吃大蔥也可以不吃小蔥,愛吃香蔥的人也不是沒有,但絕對不可能有人把一整根香蔥當提味的香辛料放餅裡。
這麼幹,把小蔥的位置放哪裡?又把大蔥的位置放哪裡,再好奇的人都不可能嘗試這種極限到違反魯省人dna序列的吃法。
順便說一句,如果說有情況的話,他的暗號就是:今天沒有香蔥了,你嘗嘗小蔥行不行,然後在對方答應之後,他會發現幾個人就放幾根蔥,並且在蔥段上提前用指甲掐出時間節點,讓同事們去調監控。
但現在,這句沒人會提的要求從這個可疑的年輕人口中說出來了,新人上陣的小陳警官感覺到自己背後的汗毛都炸起來了,但還好他現在做餅已經成了肌肉記憶,因此動作十分穩健,接下來就等他付錢時候阿默的反應了。
好的,他走過去了,他掃碼了,他摸阿默腦袋了,咦,阿默怎麼沒有撓耳朵,相反還特別熱情地和這小哥玩到了一起?尾巴都甩起來了啊。
小陳警官有些迷糊。
不過他也沒迷糊多久,因為沒過一會,周圍熱情的人民群眾就解答了他的疑惑。
原來這小年輕是附近動物園的工作人員,動物園嘛,身上肯定沾著各種動物的味,指不定還有什麼特殊的討好動物手段,難怪阿默關注他。
看來是個好人民,差點錯怪他。
然而這個好人民今天就給了他重重一擊。
好人民在接連照顧了他一週的生意後,終於圖窮匕見。
他牽著一條一看就非常健碩,養得也十分好的大白熊來到他的面前挖、角、了!
怎會如此!
他的確很會養狗,但也沒養到會被挖角的程度吧?這個場面他是真的沒見過啊?
小陳警官在腦袋裡瘋狂打s求助,他該怎麼辦?之前所有的職業培訓中都沒有這一條啊!他該怎麼辦!!?
就人設來說,他應該答應,因為對方給錢給的很爽快,但另一方面,他完全沒有必要去打這份工啊,他的目的是找製毒、販毒團夥的嫌疑人,這些傢伙再怎麼有童心或者再怎麼喪心病狂,也不至於去霍霍動物吧?
小陳警官露出了歉意的笑容,剛想開口,卻聽到阿默一聲嗚咽,屬於狗狗警惕和懼怕的聲音在它的喉頭滾了滾,雖然很努力了,但是還是被小陳警官聽到了。
他正疑惑,就聽到了皮鞋踏擊地面的聲音,小陳順勢抬頭,就見一道人影向著他們的方向走來。
那個身影身材頎長,在周圍略顯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