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花,趕緊走過去,把它推進了屋裡。
雖說這花耐寒,但被雪澆著總歸還是太冷,萬一就死了呢。
天還不算太晚,往常這個時候,林初月會出來掃掃一下院子,隨後就進屋去。現在天上又飄著雪,雪花不算大,在夜空中竟都不大明顯,得仔細瞧才能發現。
林初月拿起一旁的木棍,打算把籬笆上的積雪清一清,免得待會兒又下雪連著一塊,壓垮了他們這些籬笆。到時候要收拾起來,那就太麻煩了。
她一直動手輕輕的撥弄敲打,沒注意到逐漸靠近的腳步。
“林初月。”
直到來人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她才回頭。
“阿硯。”
邵硯山應了她一聲,讓她站起來,又把拿出來的披風圍到她身後,幫她繫上。
“張大哥回去了。”
林初月點了點頭。
“你們剛才在聊什麼,談了那樣久。”他說著話,手上的動作卻沒停,幫林初月整理領口。
她應付道:“沒什麼,就是隨便聊了幾句。”
“沒說什麼嗎?”
許是他的提問太過平靜自然,讓林初月不由得心裡有些緊張。
“算是吧……”
“你喜歡張成,想嫁給他?”林初月一梗,嘴唇微張,他的問題讓她有些意亂,頭略略錯開,避開了邵硯山的視線。
她沒有察覺到,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邵硯山手下的動作出了岔子,綁著的披風被打了一個死結,修長的手指怔頓了片刻。
他用平滑的指甲撥開繩頭,仔細的把死結裡纏著的線拽了出來:“是不是還太早了,林初月你十四,還未及笄。”
“方才沒注意繫了死結,還好,現在已經鬆開了。”說著,他的手離開了披風。
兩人之間又有了些距離,林初月喘了口氣。
“確實是還早了些,但是……阿硯你為什麼這樣問?”林初月側目看著他,表情不解。
邵硯山抬頭,看著天空中的清月,雙目有一絲迷茫。為什麼這麼問,他自己也不知道,其實如果張成和林初月在一起,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他總是不在家,阿爹如今上了年紀,需要林初月照顧,時常她一個人忙前忙後,是不是太累了,太辛苦了?
他又不能時常幫到她,只有年節時期才能回來,如果她有喜歡的人,嫁了人,是不是會更輕鬆些?
他從前計較,覺得是因為她害得阿爹延誤了看病的時機,但現在想來,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上她,如果自己更有能力一些,事情會截然不同。人慣於把錯責撇出去,以求減緩心裡的負罪感,他就是這樣。
可邵硯山總覺得心裡有些不舒服,他才兩個親人,現在還要分出去一個嗎?
他不太好,是個自私的人,他小氣。
收了心思,他目光正視林初月:“我這是為你考慮,你年紀尚小,雖說張大哥是我們同村,性格忠厚純良,但未必就適合做你的丈夫,還是得多加考察才是。”
邵硯山雖年紀小,但林初月覺得他說的話確實不假,善良老實的人未必就適合做自己的伴侶。可張成都那樣說了,她也不該這樣小氣,一點機會都不給人家呀。
“阿硯你說的對,我不會著急和張大哥成親的,你放心!”林初月笑了笑,又道,“我確實還小,也沒考慮過這樣的事情。”
“來日方長。”
不只是成親,喜歡張成不也應該仔細斟酌嗎?邵硯山卻沒在說什麼,拿起一旁的竹竿,也幫忙開始清雪。
“恩,來日方長。”
他們並肩又蹲下,很快就清完了整個院子圍著的籬笆。只是在清理挨著門欄旁一塊的時候,林初月因為手有些酸,蹲著動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