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叫瑟瑟冒萬一的風險。”
男女的事情一旦開了一點小口子,後面的事情就收不住了,他雖然也不是什麼臉皮過薄的人,偶爾也不遵禮法,但是總歸還是儘量尊重她的,要提出這樣的事情,難免會叫她為難。
“朕讓瑟瑟住在紫宸殿,確實……”他握了握她的手,低聲道:“有些心急與瑟瑟有夫妻之實。”
他後面也有些說不下去,但是楊徽音卻已經明白了他的心思,彼此相對沉默,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
“聖人未免有些不守諾言,”她低頭攪弄衣帶,輕輕嘟囔道:“原先裝得像是正人君子,偏要我一個女郎來開口,可接著便急著要婚事,然後又想婚前與我做那種夫妻的事情……”
他太急切,似乎有些欺人太甚的咄咄,她望了望,覺得有些被逼迫的委屈:“我……郎君也太不知足了!”
“人難有滿足,朕也一樣,”他眼神灼灼,卻側過頭去,似乎有些辯解意:“我從不說自己是君子,再說,瑟瑟也太愛撩撥人些。”
他本來是預備謹慎些待她,等年末成婚再肆意又正當地擁有她,可是與這樣一個小姑娘相戀,與單純養育她實在是大不一樣。
如果說一個女孩子只是有些黏人愛嬌,皇帝就算是偶爾會動心,也能剋制得住,然而他第一回 與她相戀,那些愛侶間的親暱繾綣通通嘗試過,實在是將人架在火上煎熬,怎麼叫人受得了?
“十二月末成婚,”他嘆了一口氣,艱難開口道:“若九月……瑟瑟情願嗎?”
楊徽音面上嫣紅,他顯然是不能全然信任那藥方的,總得做兩手準備,萬一真的婚前有孕,七個月產子也還能說得過去,再早就容易叫人非議了。
她完全有拒絕的權力,像是鄭太后說的那樣,她作為君主的妻子,也不必擔心皇帝會去找別人,不能總是柔順滿足皇帝的要求。
但是兩人這樣好,她也不是太過保守,未婚的男女生出想要逾越雷池的想法,再合理不過,他們誰都不是無慾無求的神仙,他這樣自己便捨不得拒絕。
而且,除卻紫宸殿知道實情的婢僕,在長信宮與隨國公府的眼中,她與聖上不是早就有了夫妻之實麼?
他們只有彼此知道剋制辛苦,岳家和婆家卻以為這一對未婚夫妻夜夜風流,便像阿爺妥協,透過小娘來傳話那樣,不要弄出人命來就可以了。
“郎君是不是特別想我?”她鼓起勇氣開口問道:“真的忍不得?”
聖上並不言語,卻捉住她的手,沒過池水。
她之前也被捉住強行服侍了他一回,但是那個時候她自己也是腦子如一碗咕嚕咕嚕的熱粥,完全沒細想過,但現在……忽然就叫人想起了夢中極度混亂的狂歡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