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給二丫的事兒想想辦法!”
“二丫怎麼了?”張芽在宮裡是太子泩的伴讀,回了家卻儼然是家門的榮光。
張婆婆嘆道:“如今朝廷的新令,女子十五以上就要嫁人,要是超過二十還沒嫁就得罰稅了!二丫眼看著就要二十了,卻還沒有婆家,連著看了好幾家,都沒相中——高不成低不就的,你說可怎麼辦才好?”
二丫自己躲在屋裡,既害羞又生氣。
二丫是張芽二叔家的妹妹,今年十九歲,生得明豔大方。
張芽沒料到是這麼回事兒,愣了愣,笑道:“我問問二妹妹……”他進了裡屋。
二丫卻是個潑辣的,兜頭摔過去個針線包,笑罵道:“我的事兒,要你管!”
張芽笑道:“還真就要我管——我問你,你想不想進宮?”
二丫一愣,道:“我不幹!皇帝老兒白鬍子都一大把了!”
張芽失笑,道:“皇帝才沒白鬍子一大把,他俊得很——”又道:“你真是傻,我說的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不光二丫愣住了,跟進來的張伯張婆都愣住了。
張婆婆不安道:“快別騙你妹妹了, 她本就心要高到天上去!你還來攛掇她!太子殿下是什麼人物?那也是我們這些農戶能攀扯的麼?”
張芽隨口一說, 其實本也是調侃二丫。
二丫是他二叔父家的長女, 因父親服兵役, 趕上戰亂再也沒回來, 為了幫著她娘撐起門戶,自小摔打得很是潑辣。等到了嫁娶的年紀,恰逢張家飛黃騰達了, 這二丫的心也就跟野草似的,一意要長到天上去, 相看了幾戶殷實人家,都不滿意。
關於這個妹妹的婚事,張芽也聽說過, 今日心情好, 因而有此調侃,原也不是籌謀過,安心要送妹妹入宮求富貴的。若是眾人說笑一場,說不定張芽也就摞開手了。
二丫卻是短暫的驚徵後,嗤笑一聲, 又慢吞吞坐回去, 覷著大堂哥,笑道:“好大的口氣,感情你是太子殿下的老子,叫他娶誰就娶誰唄?”
有了張婆張伯的不安, 又有了二丫的諷刺,反倒叫張芽不能只做調侃了——他要在家人面前顯顯本事。
張芽聽了二丫的話,也不惱,倒是定睛細細打量起她來。
平素一起長大的,對於容貌身段都不留心,此時換了個角度去審視,卻見他這二妹妹眼兒媚櫻唇俏,打扮起來比太子身邊的女人分毫不差,雖然還有幾分村氣,但只要她不說話,倒還遮掩得過。
張芽笑道:“太子殿下的老子自然不是我,那是皇帝。我只問你,你願不願意做太子的女人?”
二丫臉上一紅,瞪著張芽,道:“你這是認真問呢,還是拿我消遣呢?”
張芽正色道:“我自然是認真問的。”
一旁張伯等人早已聽呆了。
二丫自己心裡也有打算,便道:“只要你有這本事!”
張芽便知二丫是願意的,笑道:“好,你且等著!”
張婆焦急不安道:“這是怎麼說?這就要把二丫送到宮裡去不成?”又道:“你二妹爹孃都沒了,你做大哥的可得給她好好打算……”
張芽道:“放心,都包在我身上!”
張婆六神無主,又道:“那……我這得給二丫收拾包袱,叫她跟你走?”
“別忙。”張芽卻是坐定了。他跟著太子這麼多年,人情世事比年長的張伯張婆還要能耐。他嚼著二丫跟前的花生米,慢悠悠道:“太子殿下什麼女人沒見過?送上去的又有什麼勁兒?你們只安分在家等著就是。”
二丫到底是個未出閣的女孩,見事情談定,便掀簾子出去,掐了紅花染指甲。
屋子裡,張燦這才得了機會,問侄子張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