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氣得不輕,要不是皇后賢德,還救了他兩次,他一定忍不住跟皇帝仔細談一談秦宣太后和呂后。
但為了皇后,他強忍下了,然後心裡更堵了。
皇帝看見他臉都要憋青了,瞬間神清氣爽起來,吃晚食時還多吃了兩碗飯,然後成功撐著了,吃完飯便和皇后去花園裡散步消食。
皇后笑問,「陛下什麼事這麼開心?」
皇帝當然不能告訴她,因此笑了笑後道:「沒什麼,就是突然胃口大開而已。」
皇后也不追問,笑道:「那下次見到周滿和她要些山楂丸,她上次給明達送了一瓶,我吃著倒比太醫院做的還要甜些,怪好吃的。」
皇帝欣然同意。
但出了宮的魏知卻是越想越不服氣,於是對著他媳婦說了半宿的話,魏夫人沒辦法,第二天便遞了帖子進宮,委婉的勸誡皇后。
皇后微微一愣,這才知道昨天前殿發生的事。
她想了想,笑道:「夫人回去讓魏大人放心,周滿功高,並不是一蹴而至,不說她治好了我和太子,僅他們上的太醫署疏議就足可以讓皇帝破格錄取了。」
魏夫人微微彎腰笑道:「話是這樣說,但周小大夫畢竟年紀還小,一躍成了五品官,升遷過快不免惹人非議。」
皇后則搖頭笑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
她意味深長的道:「總要封得高一點兒,後頭才有的降,不然後面一降便出宮去了,太醫署的事又有誰能做呢?」
魏夫人一愣,出宮後將這番話原封不動的告訴魏知,好奇的問道:「我沒有見過這位周小大夫,怎麼,她很……頑皮嗎?」
魏知也思考起來了,半響後搖頭道:「頑皮倒不至於,還是很聽話乖巧的一個孩子的,就是……」
魏知仔細的想了想,暗道:就是膽子有些大,不僅敢想還敢做,且又有智,十來歲的少年人的確很容易做錯事,皇后想要以高位護她也就正常了。
魏知這才放下心來,見楊和書都已經把崇文館收拾出來,開始讓眾人入駐,便也撒開手不管了。
滿寶不知道她這官兒是打算封給她敗的,她拿了皇帝的摺子去工部領回來她的官服、官帽和官印,當天晚上就穿了官服和大家吃晚食,惹得大家不住的看她。
就是這麼不巧,白大郎正好坐在她對面。
看著對面穿著官服炫耀的滿寶,白大郎已經千瘡百孔得不想說話,天知道前幾天他在四門學裡上課時,才一下課,隔壁班一個上了騎射課回來的同學便跑來告訴他,「白直,太學的白誠是你親弟弟?」
白大郎第一感覺就是他弟弟闖禍了,於是立即緊張的點頭,問道:「怎麼了?」
對方一臉羨慕和複雜的和他道:「你弟弟入選崇文館了,不日就要進崇文館裡給太子伴讀。」
白大郎當時都懵了一下,回過神來跑去太學裡找他弟弟,這才確定了這事。
白大郎已經習以為常了,雖然到現在他也不知道白二郎到底是怎麼入選崇文館的。
但是,這世上很多事情都是這樣,擱兩年前誰能想到白二能進太學讀書呢?
要知道他可是連益州府學都考不進去的。
白大郎抬頭看看白善,又正了正腦袋看向對面的周滿,打量了一下雙方的年齡後洩氣了,算了,年齡相差太大,他不想跟在他們屁股後面玩兒。
吃過飯,白大郎就拍了拍白二郎的肩膀道:「二郎啊,你以後就好好的跟你師姐師兄們玩吧。」
白二郎拍掉他的手,問道:「大哥,你怎麼了?」
白大郎:「我有點兒惆悵,結果你還不給我拍你的肩膀。」
白二郎撓了撓腦袋,把肩膀送上去,「那你再拍一拍?不過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