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滿的帳篷距離趙國公的不是很遠,過去幾個就是了。
不過這個時間趙國公已經躺下了,正迷迷糊糊要睡著呢,被叫醒時還以為有敵襲,出來只看到周滿一人,便不由瞪眼,「周大人深夜造訪有何事?」
滿寶捂著自己的心口道:「趙國公,我心口疼。」
趙國公:「……這事兒應該找盧太醫吧?」
再不濟找她的學生也行啊,他又不是大夫,找他幹嘛?
滿寶鄙視的看了他一眼後道:「這不是病,您沒聽說過嗎,親近之人出了事,另一人是隱隱有預感的。」
趙國公:「你家裡出事了?現出征呢,出事了你也不能走啊,臨陣脫逃可是大罪。」
滿寶:「……我說的是白善。」
趙國公蹙眉,「周大人的親近之人不少,怎麼就能確定出事的是白大人?」
滿寶:「我就是知道,這是直覺。」
趙國公便走出帳篷,為了避嫌沒有讓她進去,而是和她站在大帳外面談話,「他如今深陷敵軍,我也不能幫你救他呀。」
趙國公道:「高句麗如此處於弱勢,白大人是我大晉使臣,他們應該不敢殺他。」
最多受點兒苦,受點兒傷之類的。
滿寶道:「可以救,而且他都過去四天了,一直不曾有進展,趙國公何不出兵攻打,助他一臂之力呢?」
趙國公稀奇的看她,「你就不怕對方惱羞成怒把白善給殺了?」
別說什麼對方不可能殺使臣的話,那是在人還有理智的情況下結合現實推論出來的合理發展,可人要是沒理智了呢?
所以這四天他一直是慢慢的磨,每日出兵的數量都不會超過一千,就是怕打得太狠了對方失去理智。
滿寶想了想後還是決定相信白善,既然白善說了可以強攻,那就一定可以。
於是道:「不要緊,您打吧,白善應該不會有事。」
趙國公盯著她看,半晌後道:「這也不是立時就能決定的事,周大人先回去等訊息吧。」
「最好天亮之前進攻,他們防備少,又是最睏倦之事,說不定我們運氣好,還能一舉攻下整個安市城呢。」
趙國公只扯了扯嘴角,對面現在的兵馬也不少,又多巷道,怎麼可能一舉攻下?
不過趙國公想了想,還是派出了斥候打聽訊息,同時去找阿史那幾位將軍。
「使團可有傳遞訊息回來嗎?」
「沒有,」阿史那將軍道:「我們讓底下計程車兵和對面計程車兵打聽過,花了不少錢才打聽到些訊息,說白大人一過去就被軟禁起來了。」
契苾何力道:「使團到底行不行?要是不行就趕緊強攻吧,我看這天氣越來越冷,不定什麼時候就下雪了,到時候局勢對我們會更不利。」
牛刺史道:「使臣團都還在那邊,此時強攻他們怕是有危險。」
趙國公問:「若是不顧使團安危呢?」
極為將軍對視了一眼,阿史那將軍沉靜的道:「陛下是不會答應的。」
趙國公就揮手道:「這也是周大人的意思。」
眾將:……看不出來啊,周大人竟然是那種為大義而犧牲親人的人。
眾人一時心中複雜。
趙國公瞥了他們一眼後道:「周大人說現在白善就出事了,讓我們強攻助他一臂之力。」
阿史那蹙眉,「若是白大人在那邊局勢不利,我們此時大舉進攻只怕會惹怒對方,對他更不利吧?」
牛刺史卻是精神一振,和他們道:「若是高氏其他王子還有可能會惱羞成怒,不顧後果的殺了白大人,但高二王子可能性很小。」
「怎麼說?」
「這一位二王子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