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想了想,還是將杯中的酒都喝了,要是被揍,喝了酒應該可以減少一點兒疼痛。
他也不掙扎,高句麗計程車兵才進來他便已經識趣的站了起來,還和高二王子行了一禮才和他們往外走,都不用他們押著。
高二王子一點兒也不高興,越發的生氣了。
地牢此時只有幾盞昏暗的燈,幾乎連腳下的路都看不清楚。
白善和大吉下到最深處,只覺得裡面很陰寒。
白善邊走邊看,倒不是很緊張,反正肯定死不了,高二王子是不會殺晉國使臣的,尤其是在他處於劣勢之時。
所以接手的人見他如此閒適,不由多看了他兩眼,問送他下來計程車兵,「此人是誰,犯了何事?」
他好知道怎麼招待啊。
士兵道:「這是晉國使臣,王子讓好好的招待他。」
白善還微笑著沖對方頷首,一臉和善的道:「有勞了。」
牢頭:……所以這個好好招待,到底是好好「招待」,還是真的好好招待?
白善則已經為自己找到了住處,隨手指了邊上一個空著的牢房問,「我們住這裡嗎?」
牢頭不由驚奇起來,「你倒是不緊張,這可是地牢。」
白善笑著頷首,「我知道,不過是說了些實話惹怒了二王子,到地牢裡住兩日也是應該的。兩國正在接觸,二王子總要把我這個使臣放出去的。」
牢頭一聽,不由看向押他來計程車兵,見對方沒說話,便知道白善沒說錯,於是不敢動手了。
他乾脆側身開啟牢房,推開門道:「進去吧。」
白善便抬腳進去,大吉緊跟其後。
牢頭啪的一聲將牢房關起來,扭頭看向士兵點頭哈腰的笑道:「您放心,小的會好好招待他的。」
士兵:……他隱約知道二王子要的不是這個結果,但他同樣知道,白善最後總能出去,到時候秋後算帳肯定要有一批人倒黴,而他便有可能是這一批人中的一個。
現在牢頭曲解了二王子的意思,他遲疑了一下還是沒糾正過來,算了,上面人打架,反正他已經把話原樣傳到了,出問題,要麼是這牢頭蠢笨沒能領悟二王子的意思;要麼是二王子表達不清楚,讓底下的人誤會了。
這跟他可沒有關係。
白善笑著看了一眼大吉。
大吉就從柵欄中間伸出手去,一把握住那個士兵的手,冷著臉道:「多謝大人護送,今夜辛苦大人了。」
士兵握到手中的硬物,心中那點兒猶豫和糾結也就散了,胡亂的點了點頭便帶著人走。
出去後借著火光看了一眼,手中的東西黃橙橙的,有手指頭那麼粗,他心中劇跳,拉住夥伴們,低聲道:「出去後我們分了。&039;
其他人已經許久沒看見軍餉了,此時看見錢就跟看見什麼一樣,連連點頭。
而白善看他們走了,便衝著大吉示意了一下站在一旁的牢頭。
大吉就在身上摸了摸,最後還是摸出了一塊金子,塞給牢頭後道:「麻煩大人給我們大人拿些東西來,這屋裡……」
看見金子,牢頭眼睛都直了,連連點頭道:「大人等著,我這就讓人去準備。」
他將金子拿過來,還忍不住咬了一口,確定是真的後就帶著人笑容滿面的走了。
不一會兒就和手下們抱著東西過來,有被子,枕頭,還有洗漱用的木盆木桶等物,甚至還有一塊胰子,這在牢裡可都是極好的東西。
這邊的動靜讓隔壁牢房的人都醒了,大家都睜著大眼睛看他們。
牢頭笑眯了眼,還親自給白善鋪床,轉身看到都看著這邊的犯人,立即喝罵道:「看什麼看,睡覺,要是不想睡,拉你們出去吹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