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看了她一眼,將藥丸塞進嘴裡吃了,這滋味,也有些許怪異啊。
這東西要不是周滿親自帶來的,他必定吐出來不敢吃。
滿寶見他吃了就笑眯了眼,叮囑道:「您先吃這個,這是五天的量,等吃完了這兩瓶藥再吃太醫院給您配的。」
魏知有些疑惑,「不是要試藥嗎?若是好,不繼續這個方子?」
滿寶深深地看了魏知一眼後道:「您先用著吧,到時候我看脈象來決定。」
魏知覺得她這一個目光有異,不過也沒往壞處想,點頭應了下來。
滿寶將半管藥劑混在藥丸中,量少了,加上它本就是持續性的慢慢修復人的五臟六腑,因此短時間內看不出什麼來。
五天以後,滿寶給魏知把過脈後給他扎針,等他睡著了便招了照顧他的老僕出去說話,「先前給魏大人的那兩瓶藥吃完了吧?」
老僕彎腰道:「還有兩丸。」
滿寶點頭,「吃完以後換回先前的那一味。」
她將藥丸從藥箱裡取出來給他,道:「我從太醫院裡領出來了,先前換藥前應該還有三天的藥沒吃完,時間久了,藥效恐有些散,你將它取來給我。」
老僕應下,拿著新到手的兩瓶藥離開,轉身去取了一個藥瓶給她。
滿寶開啟核對了一下數量,和他點了點頭,這才進去看魏知。
除了她和白善魏知主僕二人,沒有人知道魏知曾經換過藥。
老僕倒不覺得這事奇怪,治病嘛,換藥是常有的事。
但魏知覺得奇怪啊。
晚上吃藥時他就將藥放在手心裡仔細的看。
魏夫人見他遲遲不吃,便上前輕聲問道:「這藥什麼問題嗎?」
魏知聽了微微一笑道:「沒有,只是覺得這藥丸不夠圓潤,也不知道是誰搓的。」
他頓了一下,還是將藥放進了嘴裡服下。
魏夫人不由嗔道:「你一個服藥的還講究這些……」
她轉身去鋪床,道:「快去泡腳吧,我看你這幾天睡眠好了些許,是不是泡腳的藥包又換了?」
魏知驚訝的問道:「我這幾日睡眠好了嗎?」
「是啊,之前雖然泡了腳比以往入睡快,但夜裡總會醒過來,覺輕,但這幾日你夜裡醒來的次數少了。」
魏知就若有所思起來,捏著藥瓶沉吟起來,還是決定明天將這最後一丸藥給吃了。
但第二天魏知起來後,沉思半晌還是沒有吃那丸藥,而是切下三分之一,用紙包好,招手叫來自己的長隨,將藥交給他道:「你往鳳州去一趟,找那邊醫術最好的大夫問一問這藥的情況。」
長隨愣了一下,雖然不明白為何要跑到鳳州去,而不是在京城找大夫,但他還是恭敬的接過,躬身退了下去。
不僅京城,雍州那邊的大夫也和周滿有聯絡,現在誰不知道他是周滿的病人?
為了不給彼此找麻煩,還是去鳳州吧。
滿寶對此一無所知,她此時正在宮門口排隊進宮呢。
今天大朝會,中秋前的大朝會,聽說今年又有不少番邦使臣進貢來。
因此今年中秋有宮宴,白善能不能參加還不知道,但周滿肯定是可以的。
所以她正在沉思,那天晚上她到底是穿好看的衣裙,還是穿官服呢?
滿寶低著頭一臉沉思的順著人群往裡走,正爬太極殿那老長老長的臺階呢,唐鶴從背後拍了她左肩一下,她便下意識的往左看去,唐鶴卻站在她右邊問,「你想什麼呢?」
要是往常,她可不會被這麼糊弄住。
滿寶回過神來道:「想著中秋宮宴我穿什麼衣裳,是官袍呢,還是另外做一套順應風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