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君拿了一件小衣裳摸了摸,驚嘆道:「可真柔軟呀。」
滿寶道:「畢竟是皇孫用的東西,當時太子和娘娘都搜羅了不少東西,其實還是應該留給下一個孩子,穿著更舒服。」
她開啟了四個包袱,揮手道:「來吧,你們二人平分了。」
周立君也是第一次當娘,很好奇,「不分男孩和女孩嗎?萬一我生的是個女娃娃呢?穿小皇孫的衣裳不好吧?」
滿寶也沒有經驗,道:「應該不分吧,我給宮裡好多孩子看過病,我覺得他們身上的衣裳都一樣啊。」
一旁的小錢氏笑道:「才出生的娃娃分什麼男女呀,都是可以穿的。」
於是姑嫂兩個就瓜分了。
滿寶幫她們把衣裳重新迭好放在包袱裡,問道:「銘學他們何時回來?」
周立君撫摸著肚子道:「之前回信說八月初就能回來,我估摸也就這幾日了。」
他們也快要生產了,希望能趕上。
滿寶略一沉吟,道:「生產所需的東西也要準備了,你們在各自的院子裡找個房間,回頭我讓人佈置成產房吧。」
小錢氏一愣,問道:「不在自己的屋裡生?」
滿寶笑道:「重新佈置產房更好。」
劉三娘也點頭,一般來得及的人家都會另外佈置一間房子做產房,生完孩子,母親略一收拾就能移回自己的房間;
要是有問題,呆在產房裡治療比回住房裡更方便,因為住房裡東西多,藏汙納垢,對產婦和孩子未必有益。
自然,一般人家是不講究這個的。
周宅裡的房間還是挺寬裕的,很快就在他們所住的院子裡選了一間房來做產房。
滿寶親自帶著五月等人佈置,還用蒼朮燻了一下屋子。
下午不用去上衙,滿寶可以好好的享受自己的假期,她去藥房裡琢磨一下給劉三娘和周立君生產應急的藥,琢磨著,琢磨著,她就忍不住放下手中的書,從邊上的書冊下拿出那兩張方子看。
這是她和老譚太醫為魏知琢磨出來的藥方,一張是湯劑,一張是丸藥。
現在魏知吃的就是丸藥的方子。
滿寶前幾日才給魏知把過脈,扎過針,知道他的身體並未好轉多少,聽白善說,鹽稅的改革進行得很不順利,上個月派去江南巡視政務的御史和門下省郎中在揚州病倒了,那位姓方的御史甚至都沒來得及送回京城就病逝了。
連皇帝都氣得上火,蕭院正給他開了兩副寧神清火的藥。
滿寶看著手中的方子沉思起來,還是起身去架子上找出藥來,稱出對量的後遲疑了一下,還是高聲道:「西餅,準備爐火,我要做藥丸。」
西餅應了一聲,轉身去準備爐子和鍋。
滿寶將需要處理的藥材一點一點磨碎,需要炮製的炮製,需要熬製的熬製。
一直忙到傍晚,她才將所有的藥材和煉製好的蜂蜜攪拌在一起,拌著,拌著,滿寶道:「你去拿幾個新的瓷瓶來。」
西餅應了一聲,轉身去找瓷瓶。
滿寶就起身將門關了起來。
她將那半瓶一直被她封存的藥劑拿出來,有些許的不捨。
「幸虧這藥劑揮發性不強,凝在藥丸裡,不知道會不會讓藥丸變了顏色。」
科科:「宿主試試就知道了。」
滿寶就將它全倒進去了,綠綠的顏色和黑褐色的藥膏混在了一起,顏色有點兒……怪異。
滿寶看了一會兒,連忙攪拌起來。
攪著攪著,發現這藥劑很頑固,它不融於藥丸,頑強的保持綠色,雖然攪拌過了,但一片黑褐色中的一點兒綠……看著怪怪的。
滿寶用力的拌了拌,還是沒辦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