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達和長豫目瞪口呆,她們一開始不是這麼商量的呀。
這都可以?
還真就可以,幾十兩她們還是拿得出來的,都不必跟家中的丈夫商量,夫人們自己就可以拿主意。
不過上護國寺捐香油錢和玄都觀做法事,一次最多也就二十兩。
不少人比照著這個標準再往上提一點兒就行了。
比趙國公夫人她們捐的少很多,但她們人多呀,積少成多之下……
滿寶不由坐直了身子,探頭去看女官記的數,心臟蹦蹦跳。
但這還沒完呢。
時間差不多了,有宮女來請太子妃和眾人入席。
大家紛紛起身往大殿去。
大殿正中空了一塊地,四周則擺滿了矮桌和矮席,雙人同坐,身後有次席,一般是給家眷準備的。
滿寶進了大殿才想起來,她把她的兩個家眷都給弄丟了,於是不由四處張望起來。
明達和她道:「直接入席吧,他們來了,自有宮人領過來。」
滿寶一想也是,於是去找自己的位置。
她是四品編撰,地位中上,直接略過前面幾排往後看,都不用她去找,立即有內侍上前躬身引了她去就坐。
滿寶撩起官袍盤腿坐下,撥出了一口氣,察覺到左手側坐了一個人,便扭頭看去。
劉尚書坐下,看到是周滿,想了想,乾脆起身往上坐了一個位置,看到夫人被宮女引過來,立即招手,指了他剛才坐的位置道:「夫人快坐。」
劉尚書夫人對他笑了笑,一轉眼看到周滿,眼睛微亮,立即上前笑道:「是親家姑姑呀,剛才在大殿中不好說話,聽說親家姑姑帶立如來了?」
滿寶應了一聲,「剛才和劉煥碰上了,也不知去哪兒玩了。」
「孩子嘛,總是調皮些。」劉尚書夫人笑。
她在劉尚書的下首坐下,正好就和周滿鄰座了。
滿寶正覺得奇怪,剛才劉尚書怎麼想著坐下首呢?一抬頭就看到了宿國公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另一邊。
滿寶瞬間收回目光,聽說劉尚書和宿國公的關係很不好,曾經有一次朝上發生鬥毆,宿國公踢人的時候,靴子飛了出去直接砸在了劉尚書的臉上。
那事讓劉尚書被人取笑了好幾年。
滿寶能聽說這事,就是因為一直到現在這事都還是個笑話,偶爾大朝會上爭吵太過激烈,有朝臣忍不住互相人身攻擊時,只要物件有劉尚書,劉尚書就要被人隱晦的取笑一次。
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宿國公顯然也知道這一點兒,其實這事兒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於是想了想,他扭頭看向另一邊,不打算和劉尚書目光交匯。
劉尚書:……
氣炸了,然而又必須要保持住笑臉。
滿寶收回目光,白善他們正好進來,她便沖他們招了招手。
白善領著人上前,問她,「總也找不到你,你去花園了?」
滿寶點頭:「我和明達她們玩兒呢,你們怎麼不去花園裡找我?」
那裡面都是女眷,他們才不去呢。
白善目光一掃,指了一個位置和殷或道:「殷大人在那邊。」
殷或便沖他們點了點頭,上去找他爹。
白善和左右的同僚們行了一禮,然後就坐在周滿的下首,周立如坐在他們身後的坐席上。
劉煥也喜滋滋的坐在他祖父母的身後,湊過去悄悄和她說話,「宮裡這次安排的位置好,我還以為我們要隔幾桌呢。」
劉尚書夫人笑盈盈的看著他們,周立如臉微紅,先和劉尚書和夫人行了禮後才坐下。
劉尚書夫人特別高興,還拉著周立如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