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宣召蕭院正過來給魏知看病,同時魏知休息兩天。
韓尚書等人便結伴去看魏知,正巧遇上週滿在給魏知扎針。
於是大家便扒拉在屏風前看著,哦,不,是商量一些國事。
滿寶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們,收回目光繼續。
韓尚書道:「今日陛下一早還嚷著要御駕親徵呢,魏大人何時能上朝?」
滿寶從針袋中抽出一根長針來,用手指在魏知後背上確定了穴位便紮了下去。
韓尚書等人就眼睜睜的看到那長針沒入魏知身體,齊齊打了一個抖。
魏知卻沒多少反應,趴在榻上道:「陛下也就喊喊,斷不能御駕親徵的。」
他道:「區區一高句麗而已,派一員大將前去便可,何況還有新羅與我們夾擊。」
李尚書道:「我等也是這個意思。」
幾人還是沒走,繼續扒拉著屏風看魏知扎針,鍥而不捨的打探道:「周大人,魏大人的病不打緊吧?」
「不打緊,」滿寶道:「這是體內暑熱,加之勞累過度引起的,紮上兩日針,以後再注意調養就行,跟陛下的病症差不多。」
韓尚書懷疑的看著她,「昨日周大人可不是這麼說的。」
滿寶就嘆氣道:「怪我,也怪魏大人。」
趴著的魏知:……
滿寶給自己找理由道:「魏大人站著讓我把脈,我一時把得不準,韓大人,陛下昨日已經罵我一通了,您可不要再提,不然過幾日老唐大人來了我要不好過了。」
韓尚書幾個也不知道信了沒有,笑哈哈的應承道:「好說,好說。」
滿寶見他們答應,便熱情的道:「多謝幾位大人顧念同僚之情,既然這樣,不如我給你們也看看,或許身上有病痛的,我給你們扎幾下?」
韓尚書立刻放開了屏風,站直了以後輕了一下嗓子道:「時候也不早了,李尚書,我們該去處理公務了吧?」
「是,陛下晚上不是要設宴?得白天把公務處理好才是。」
「我等也要去處理公務了,魏大人好好歇息。」
大家紛紛告辭。
老僕將人送出門去。
滿寶鬆了一口氣,魏知也鬆了一口氣。
滿寶轉了轉他背上的針,問道:「魏大人,這麼粗糙的藉口他們能信?」
魏知笑問,「藉口很粗糙嗎?」
「那是自然,我便是診錯脈了,也不至於把暑熱直接說成命不久矣的病症吧,我總覺得陛下給我找的這個藉口不怎麼樣。」
「那你還答應?」
滿寶聳了聳肩膀道:「我沒有別的更好的藉口了嘛,蕭院正在,或許能找出好理由來。」
蕭院正已經在來行宮的路上了,只不過去宣召他的人是早上才出發的,快馬加鞭過去,但叫上蕭院正,他來到也就傍晚了。
宣召的人沒說是給魏知看病,而是說皇帝身體不適,宣召蕭院正去問診。
皇帝可是才去行宮一天呢,嚇得蕭院正一個激靈,立即收拾了東西就跟著侍衛快馬加鞭的往行宮趕。
快出京城的時候才想起來周滿在行宮呢。
以周滿現在的醫術都需要這麼焦急的跑來找他,蕭院正更擔心了。
於是不顧自己的老胳膊老腿,鞭子一揮就飛快的往行宮趕,於是他在申時左右就到了。
下馬的時候,他兩條腿都是打顫的。
將藥箱抱在懷裡,讓兩個侍衛架著胳膊就往行宮上面抬。
滿寶此時才給皇帝藥灸完,很是睏倦的拎著藥箱回自己的院子,就見蕭院正被兩個侍衛架著飛快的從山下上來,直接就越過她上長壽殿去,一時驚訝的張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