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瑜一路問,一路找過去,就見白景行正騎馬站在半山坡上。
那是賽馬的場地。
果然,那邊鑼聲一響,她就騎著馬和其他人一起飛奔而下,這是馬場最長的一條賽道,從半山坡下一直到馬場的另一頭,再從那裡返回……
白若瑜張大了嘴巴,看著她騎著快馬從不遠處的賽道飛躍離開,他收回目光,上馬徑直朝起點跑去。
起點處亦是熱火朝天,好多女學的學生在此,也有其他書院的男學生,甚至有國子監裡跑來湊熱鬧的學生。
雖然是秋天,但白若瑜自己身處春天之中。
他不由抖了抖。
白若瑜一出現立即有人叫住他,「若瑜,快過來!」
白若瑜慢吞吞的過去。
那人一把將他拉過去,「你怎麼這麼慢,不和大家一起走?我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白若瑜,「去接兩個弟弟。」
「你弟弟?他才幾歲,你竟把他帶來了?」
「堂的,不是親的。」
邊上有人咋舌,「不會是白相的兒子吧?」
白若瑜點頭。
「人呢?」
白若瑜指了指馬球場的方向。
「……他們才多大,你怎麼敢把他們丟在那裡,萬一出事怎麼辦?」
「有護衛在呢,能出什麼事?」白若瑜道:「放心吧,他們乖得很,不會出事的。」
他點了點塞到,問道:「比什麼?」
「哦,有人拿了一株沒見過的草來做彩頭,白景行見了便要上去比,三局兩勝,第一局她已經贏了,這是第二局。」那人道:「她的馬好。」
「騎術也不錯吧,白若瑜,你姐姐的騎術到底是和誰學的?」
白若瑜臉色薄紅,「是妹妹!請的殷家的家將,人家可是上過戰場的,能不好嗎?」
「不好意思,你們二人站在一處,我總覺得她才是姐姐。」
白若瑜扭過頭去不看他們,大家便撲哧撲哧的笑起來,把白若瑜拉過來的人連忙攔道:「別笑了,別笑了,若瑜你過來,我介紹幾個朋友你認識。」
「這幾位都是國子監的學兄,我們今年也要入學國子監了,大家認識認識,」又和對面的人笑道:「這是公主府的大郎君,今年也要入學國子學的。」
有人便問道:「白大郎君也和白相府裡的大娘子一樣考入國子學的?」
是個人都知道不可能,貢院和國子監外現在還貼著名單呢,想知道不會去看嗎?
白若瑜心中腹誹,下巴微微一抬,驕傲的道:「不是,我母親是公主,恩蔭進的國子學!」
他爹從小就告訴他,讀書比不過白景行沒事兒,他們家錢多!
他爹從小也比不過堂叔堂嬸,結果照樣名揚天下,這天底下的能人這麼多,他沒必要去和別人比較,所以只要做好自己想做的事就行。
他想進國子監就進了,他娘是公主,他舅舅是皇帝,怎麼的?
眾人被他一震,半晌說不出話來。
就這幾句話的功夫,白景行已經回程,她一馬當先越過終點,第二匹馬落後她大半個馬身到達。
白景行下馬,抱著她的馬安撫了一下,這才捲起馬鞭朝白若瑜跑來,高興的問道:「你看到了沒,我又拿了第一名。」
「看到了,」白若瑜早麻木了,問道:「你次次都拿第一名,還沒厭煩啊?」
「有就拿唄,為什麼要厭煩?」白景行轉身去拿她的彩頭,一株栽在花盆裡的草。
白若瑜也跟著跑過去看,「看著有點兒眼熟。」
「你看這世界上的草都眼熟,」白景行道:「我仔細對照過母親畫的萬草集,好像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