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馬場內外人聲鼎沸,馬車和馬直接將外面的大道堵住。
今天是京城各大書院舉辦結業之遊的日子。
尤其是國子監入學考試已經結束,名單公佈,有學生考進國子監的書院更要大辦特辦,正好可以宣傳一波,為接下來的招生做準備。
明學也有八名學子考進國子監,所以特別財大氣粗的花錢請今年的畢業生出來玩兒。
今年的馬場就被各大書院給包圓了,外人根本進不去。
巧的是,白若瑜也是今年入學國子監,算是他們書院的畢業生,所以他也能進馬場。
白若瑜就帶著夏牧和白長松進馬場,馬場的夥計盯著他身後的夏牧和白長松看,很想把兩個明顯看著年紀小的郎君攔下來。
白若瑜就一揮手,一臉囂張的道:「這是我的書童。」
夥計:……騙誰呢,不說那身上的衣裳配飾,就這臉這氣質便知道不是書童啊。
但白若瑜算馬場的常客,夥計認得他,因此不敢招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放他們進去了。
白若瑜有自己的馬,所以不用馬場的馬。
他把夏牧和白長松拉到一邊,「你們要騎馬嗎?我爹給我的月錢少,你姐姐考上了國子學,我給她買禮物把積蓄都花光了,你們要玩兒只能自己出錢。」
夏牧大方的揮手道:「我有錢,大寶哥,你要有想吃的,想喝的,只管點,記我帳上。」
白長松立即看向他哥,「哥,還有我,還有我呢。」
「行行行,有你,有你。」夏牧左右看看,問道:「我姐在哪兒?」
白若瑜帶他們去找,路上碰到一個他們書院的人,他就拉住問,「可有見到明學六級的學生?」
「六級?六級的沒見到,不過十二級的在那頭。」
誰找十二級的呀?
那學生正要走,認出了白若瑜,停下腳步,「你是要找櫟陽郡主家的白景行吧?」
「是啊,是啊,」白若瑜立即回頭,高興的問,「你看見了?」
那學生就指了一個方向道:「看見了,剛才在那邊打馬球呢。」
白若瑜謝過他,立即拉著夏牧和白長松找過去。
馬場很大,東家圈了一塊地方給人打馬球,白若瑜他們到的時候,比賽剛開始,三人踮起腳尖仰著脖子看了許久也沒發現白景行,便拉了旁邊的人問,「明學的白景行呢?」
「白景行?她剛拿了彩頭下場,這是明學十二級的比賽。」
白若瑜他們這才發現場中比賽的人年紀有點兒大,於是左右張望了一下,「奇怪,也沒見她觀戰呀,她到底去哪兒了?」
半晌沒人回應他,他低頭一看,這才發現夏牧和白長松早就擠到了前面,正激動的給場中的人鼓掌歡呼。
白若瑜氣得夠嗆,也擠進去拽住倆人,「你們怎麼不找了?」
「哎呀還找什麼,我們都進來了,找不到就自己玩唄。」夏牧掙脫開白若瑜的手,還催促他,「大寶哥,你也快去玩吧,我們自己就行。」
白若瑜,「……你們不找白景行了?」
「不找了,不找了,有緣自會相見。」他姐姐都不願意帶他們出來,所以沒有緣分其實也沒什麼。
「你們不是說要來慶祝她考進國子學,給她一個驚喜嗎?」
那只是一個藉口而已,當然,夏牧和白長松不敢這麼和他說,只能把手放在胸口道:「大寶哥,我們家人都有心靈感應,你放心,我們肯定有緣,總會遇見的。」
白若瑜:「……我也是白家人,我怎麼不知道我們家有這個東西?」
「哎呀,那是你沒試過,有本事你把你弟弟丟在人群裡,看你能不能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