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巡檢眼巴巴的看著周滿帶著兩支隊伍與他們錯身而過。
一個衙役忍不住催促,「宋巡檢,我們快回去吧,平哥的腿還得治呢。」
宋巡檢掃了他一眼後轉身道:「走吧。」
要去東魚莊就得從小井村和大井村的邊邊上透過。
因為周滿的一席話,村民們對賈裡長很不服,雖然他身後帶著幾個衙役讓他們不能幹什麼,但言語上的衝突還是可以的。
就有村民怨恨的道:「裡長,我們可都同族,孩子們做錯了您告訴我們,告密算怎麼回事?」
「就是啊,他們成了土匪您臉上就好看嗎?」
「這下我們兩個村丟臉死了,您就不該告密。」
已經解釋了一個早上的裡長心力交瘁,再次用嘶啞的聲音無奈的道:「我沒告密,這是縣令大人自己查到的。」
沒人聽他的,「那周大人都說是你告密了,要不是你,縣令他們怎麼可能知道打劫的事?」
賈裡長憤怒,再一次大喊道:「周大人明明說的是賈大郎他們自己招供了,匪首都招了,我這個做裡長的還能替他們繼續隱瞞嗎?」
村民們全然不聽,他們只認定自己認定的,也只選擇相信自己想要聽到的。
村長心力交瘁之時,周滿帶著一隊大軍從他們村外頭的路上快步跑過。
沒錯,兩百多人,看上去人不少了,而且每個不是帶刀就是帶弓箭,看著就讓人很害怕。
圍著裡長要說法的村民們都安靜了下來,沉默的看著周滿帶著這一隊人馬快速的從不遠處的路上跑過去,看那方向是東魚莊啊……
賈裡長等他們跑遠了才收回視線看向村民們,很生氣的道:「看到了吧?這是援軍,援軍懂不懂?」
他道:「北海縣哪來這麼多兵馬?不還得從青州城裡調?從青州城到我們這兒要多長時間你們知道嗎?」
村民:「不知道!」
他們又沒去過,怎麼知道?
有很多人連縣城都沒去過呢。
賈裡長:「……這樣跑,最少也得四天往上了,這說明什麼?說明白縣令早就和青州城那邊求援,說不定在來我們村前就已經求援了!」
「你們真以為小劉村就白被他們搶了嗎?縣衙之前一聲不吭,說不定早收到了訊息在查這件事,上次白縣令他們來就是奔著賈大郎他們來的,走的時候順手就把他們都給帶走了,抓了匪首,剩下的人能跑得了?」
賈裡長見他們沉默,撥出一口氣,語重心長的道:「你們剛也看到了,縣衙是能調出大軍來的,要是負隅頑抗,他們圍的就不是東魚莊,而是我們大井村和小井村了。」
他問道:「你們還真打算跟著家裡那個落草為寇,上山當土匪去?」
那些家裡有人被抓的村民還沒說話,另外一些人家不樂意了,立即喊道:「我們可是冤枉的,裡長,可不能讓白縣令真將我們村定做匪窩啊,我們家的人可老實了。」
賈裡長冷笑,「你老實?你老實昨天晚上跟他們鬧什麼?」
村民一噎,頓了一下後轉身就走,還把家裡的人拉著走,「回去了,回去了,這事不與我們相干。」
人群頓時散了一半。
還有一半遲遲不肯散去,堅持不懈的問道:「裡長,白縣令不會砍他們的頭吧?」
還有人發愁,「家裡出了一個土匪,我們還有什麼名聲?剩下的孩子怎麼辦?」
「天老爺啊,我可只有一個兒子啊。」
現場一片哭聲,賈裡長頭更疼了。
而此時,白善他們已經在東魚莊裡將名單上的青年,有一個算一個都叫到了孫裡長家裡。
當然,用的理由是縣衙裡來了人,一是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