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把白景行小朋友哄睡,白善牽著周滿的手回屋,一路上不住眼的去偷看她。
周滿就掐了他一下,「你偷偷看什麼?」
白善抓住她的手,牢牢地握在手心裡,湊到她耳邊小聲道:「你想再要個孩子嗎?」
周滿臉頰微紅,沉默了好一會兒後小聲道:「我近來不是很忙。」
白善就明白了,拉了她就快步回房。
周滿臉色越發紅,拉住他問,「你不是要和劉刺史計劃剿匪嗎?」
白善:「不耽誤。」
劉刺史手中有海軍,兵馬和戰船都不少,他早看海上的匪寇不順眼了,尤其他兒子替鹽運司押運官鹽,一年官船要往返八趟,時不時的就碰見從邊上晃悠過去的海寇。
當了青州刺史後,因為海寇,從龍池碼頭進出的商船偶爾會受到騷擾,這算他治下,更不能容忍了。
所以白善代替唐鶴與他說項,他立即就答應了。
唐鶴幫他聯動平州和登州刺史,向朝廷申請共同剿匪,劉刺史則保證抓到那群和萊州裡應外合的海寇交給他。
事情進行得還算順利,在白景行小朋友終於從悲傷中出來,已經暫時忘記白若瑜小朋友時,白善一身疲憊的從海上回來,眼睛亮晶晶的道:「我們贏了,平州和登州一帶的匪寇被剿滅打散,窩在海上島嶼裡的百濟流寇和倭寇也被打散了。」
此時正是深夜,周滿被驚醒,此時正坐在床上一臉懵的看著他,見他滔滔不絕,便伸手掐了一下他的臉。
手感特別真實,「是真人啊。」
白善停住話,「……自然是真人。」
他忙起身,將她按進被子裡,把被子給她蓋好,「是我不好,太過激動了,你繼續睡。」
周滿哪裡還睡得著,她徹底清醒過來,正要拉著白善問詳情,他已經跑去洗澡洗頭。
這段時間他一直呆在龍池,還出海了,在船上的時候十天半個月不洗澡都是正常的,此時正渾身髒兮兮的。
等他披著濕頭髮輕手輕腳進屋時,便看到周滿已經盤腿坐在外室的榻上。
他瞬間站直了走進去,「醒了?」
周滿頷首,拿起一條大巾子,招手道:「過來,幫你擦頭髮。」
白善上前,直接坐在腳踏上。
周滿覺得天有點兒冷,遞給他一個墊子,這才幫他擦頭髮,「抓到唐學兄要的人了?」
「嗯,」白善道:「人已經送去萊州,你知道他們偷搶了鹽後賣去何處嗎?」
「何處?」
白善道:「百濟、新羅,還有遼東。」
周滿一愣,「遼東的鹽不是從這邊過去的嗎?」
白善搖頭,「朝廷的鹽運司現在管不到那邊,那邊的鹽現在是自給自足,鹽價甚至比鹽政改革前還要高,大概在一百二十文上下間起伏,百濟和新羅亦是差不多價格。」
雖然他們的錢幣不一樣,但物品的價值換算一下就知道了。
兩國交易一般是以黃金白銀做貨幣,倒是不難換算。
周滿:「敢向番邦走私鹽,他們膽子可真大。」
白善頷首,「是很大,本來他們打的是潤物細無聲的主意,每次都是直接從鹽場裡運出一部分鹽,在運輸時再損耗一部分,每個月透過出海的商船向海寇輸送。」
「海寇把鹽送到各地去私下售賣,得的錢便兩方瓜分,倒也算合作無間,」白善道:「但萊州刺史察覺到了異常,開始讓人盯著鹽場和鹽運司。」
「萊州鹽場一開始就是萊州刺史主持,就算鹽運司接手,他也有自己的人手在裡面,察覺到不對,他便派人嚴防死守,結果他們連著三個月沒能運出私鹽去,買方催促得急,他們一昏頭就把運送官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