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有事求見。”慧孃的聲音忽然在門外響起。
這時候誰還有空理她,秋蟬正想將她打發走,徐晗玉卻說,“讓她進來吧,我們現在不是也沒事可做嗎。”
慧娘猶疑著走了進來,看見秋蟬滿臉淚痕嚇了一跳。
徐晗玉勉強笑笑,寬慰她說,“你有何事,若是後悔了想要出府我現下倒是還可以做主,明日恐怕你就要去求吳大夫人了。”
“不不,”慧娘急忙否認,“奴婢不想出府,奴婢……犯了錯,特來求公主恩典。”
這慧娘慣會看人臉色,在府裡謹小慎微的,能犯什麼錯,徐晗玉不以為意,隨意問道,“你犯了何錯?”
慧娘咬咬唇,心一橫,跪下道,“奴婢懷孕了,是,是軒郎君的。”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皆是一驚,秋蟬納悶道,“你這孕懷的可是蹊蹺,軒哥那樣子還能知道強迫你不成!”
秋蟬這話一落地,慧娘羞地滿臉通紅。
徐晗玉這一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軒哥的確是個傻的,如何洞房都不知道,可是慧娘卻不是傻的,不僅不傻還是個風月老手,這段時日她日夜陪在軒哥身邊,若有心勾引那還不是水到渠成的事。
想來是苦日子過怕了,害怕被趕出府去,這才想出這一招想要圖個姨娘的位置,好歹有個棲息之地。
慧娘是個聰明的,知道早晚瞞不過徐晗玉索性先來認了,看徐晗玉這模樣也不是那些容不下人的大婦,心裡想賭一把能得到她的庇護。
徐晗玉的確沒有絲毫惱怒,只是這關口看著跪在地上的慧娘,她忽然為自己想到了一條生路。
天矇矇亮,徐晗玉著布衣素釵,跪在了王介甫的轎前。
王介甫走到轎前,看到她這幅模樣,重重嘆氣,“公主請回吧,若是旁事我定會保你,可此事事關北燕國本,老夫救不了你。”
徐晗玉行了一禮,“邊防圖一事是景川當年受人矇蔽犯下的錯,致使如今北燕中了南楚的陷阱,景川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奢求公爹的庇護。可是稚子無辜,景川曾經答應過要為王家留下香火,如今還望公爹看在景川肚裡孩子的份上,再護我一次,讓我將他帶到這世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