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你真得請教我。”
謝斐剛想拒絕,又想起徐晗玉最後那冷淡的模樣,便有些遲疑。
盧寶明看他神情,試探著說:“難道是襄王有意,神女無心?”
“自然不是。”謝斐嗤笑,說得斬釘截鐵。
從渡口初見開始,她便時刻留意自己,清水寺後山自己救了她,想來那個時候她便對自己情根深種,後來的鹿鳴宴、寶月樓、直到七夕夜她總算找到機會對自己表明心跡,宋府的事情過後,她看著自己的眼裡更是滿滿愛意,怎麼可能神女無心?
“既然不是神女無心,我看襄王也有意的很,那事情便好辦了。”
謝斐狐疑地望著他,“好辦的很?你不知道她這個人性子有些彆扭……她、她不願意嫁給我做小,讓我別再去找她。”
“哈哈哈,”盧寶明難得見謝斐這吃癟的模樣,心裡不禁為那位神女豎起大拇指,“少岐啊少岐,你小子也有今天,我以為你天生就少了一根情愛的弦,沒想到啊沒想到,你竟然是個情種不成。”
“什麼意思,表哥,這是哪家的女郎,還敢給你氣受不成?”盧寶科依舊一頭霧水。
“白谷,送客!”謝斐覺得自己就不該和這兩個傻子喝酒。
醋味
“別別別,少岐,為兄知道這事情癥結在哪了,你想想既然這女郎心裡所屬是你,嫁給你自然是願意的,不過是女人天性喜歡拿喬,心裡仗著你喜歡使使小性子罷了,你只要順著她不就解決了嗎?”盧寶明給謝斐出主意道。
“可是我爹是絕不可能同意我娶她為妻的。”這正是謝斐煩躁的點,以杜若的家世,便是自己豁出去求到謝虢面前,也不過是討一頓鞭子,只怕到時候連江州都待不下去了。
“欸,誰叫你娶她為妻了,女人慣常喜歡使性子,你若是樣樣都應了她,那日子還過不過了?”
“不是你叫我順著她嗎。”謝斐瞪他一眼。
“是要順著她,但不是現在,也不是這般順她。她現在呀不過是仗著你喜歡在玩欲擒故縱那一套呢,你且冷上她一段時日,她自然會忍不住來找你服軟,到時候你再順著她哄,送她些合心的首飾珠寶、綾羅綢緞,保管她服服帖帖的。”盧寶明紅粉花叢中什麼女人沒見過,早有自己的獨到心得。
欲擒故縱,當真如此麼?
謝斐也沒個頭緒,那就暫且如此吧,他仰頭灌了一杯酒,強迫自己別去想那惱人的女郎。
盧寶科聽這二人講什麼情情愛愛的聽得不耐煩,插嘴打斷。
“表兄,別想什麼女人了,要我說女人是這世上最無趣的東西,哪有狩獵來的有意思,我這次趕得這麼急回江州,就是不想錯過今年的秋獵,往常表兄不是也最熱衷了嗎,我的騎射技術可長進不少,今年可要看看咱們是誰獵的多。”
謝斐朗聲一笑,暫時忘卻煩心事。
“好,到時候若你贏了我,我就把我那把雙瑞犀角弓送你。”這雙瑞犀角弓是謝斐當年跟隨謝虢打下燕雲十三州時,南楚皇帝欽賜的,千金難買,盧寶科大喜,打定主意要在秋獵那日贏過謝斐。
仲秋圍獵是江州慣來的傳統,有點面子的世家大族都會參加,同往常一般,今年的秋獵依然是盧家人主持。
謝騰前些時日回了陽城,秋獵當日在場的就屬謝斐身份最尊,眾人便隱隱以他為中心。
一群錦衣華服的公子圍繞在謝斐身旁,你一言我一語搶著奉承這個不過堪堪十七歲的少年。
他今日穿了一身絳紅色的窄袖胡服,身披藏青色披風。為了方便行動,頭髮束得很高,插了一根鑲金玉簪,襯的面色如玉,可眉眼間卻無甚喜色,只一副懶洋洋地模樣,遠遠望去,好不威風氣派。
“杜女郎,你在看什麼?”盧寶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