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潰爛的情緒:“用不到你提醒,我是他未婚夫,我有數。”
“我當然知道你有數。”虞平舟掃了眼腕錶,嘆息道,“作為兄長,我有我的職責和義務。”
楚未年的咖啡到了,他好似突然失去了知覺,沒多等就喝了兩口,放下滾燙的咖啡離開。
虞平舟喝第四杯咖啡的時候,弟弟的另一個玩具到了。
江扶水不清楚捅傷人事件,他的表情失去管理,手邊的咖啡被他打翻了灑在褲子上都沒去管。
虞平舟把他的崩潰看在眼裡,到底是幾個玩具裡年紀最小的,這麼藏不住痕跡。
江扶水的大腿被咖啡燙傷了,灼痛感一陣陣
地竄上來:“他傷到自己了嗎?”
“沒有。”虞平舟說。
江扶水喃喃自語:“那就好,那就好。”
早前析木說起自己有時候控制不好情緒的時候,江扶水就開始閱讀這方面的書籍,他輔修心理學的目的只有一個。
然而命運的腳步走得太快了,他已經在奮力疾跑,卻還是趕不上。
江扶水只短暫地勾勒一下當時的傷人畫面就抹去唸頭。
析木用一支筆把學長捅傷了。他清醒以後會沒辦法接受自己吧,可他在我面前隻字不提,僅僅是說前世這部分。
江扶水自卑的因子在叫囂,他深呼吸,起碼他是有用的,析木願意和他分享前世有關,對方跟他說的內容,可能也只對他說。
這還不夠親密嗎?
江扶水,你該知足,別得寸進尺。
不能讓析木像前世那樣,住在窗戶釘死的病房裡。
這輩子的餘生他再不做好人,不多管閒事,只走一條直線,只做一件事。
幾個瞬息後,江扶水看向特地叫他過來的權貴最核心:“虞董,你想我怎麼配合?”
虞平舟揉眉心:“他堅信你能對他的病情有幫助。”
這句話從虞平舟口中吐出來,需要的支力相當大,沒有人願意看到愛人那麼看待自己以外的人。
江扶水氣息紊亂,析木把病情的希望壓在了他身上,即便是前世的影響,他依舊為之觸動,溼了雙眼。
“我馬上就返校。”江扶水一字一頓,“我會再努力些,學成回來。”
虞平舟倒是沒用上位者的眼神評估年輕人的未來可期:“他能分化,了卻一件心事離不開你的付出,他分化後的這幾年資訊素數值還算穩定,也是你堅持記錄,不斷為他調理配方藥的功勞,我也聽章老說腺體移植手術去年能正式走向貴族圈,未來五年內面向普通群體,這方面的幾個重大節點,你佔了兩個。”
江扶水不卑不吭:“我同樣能在他需要我的領域有所作為。”那是動力。
“他期待的,也是我期待的。”虞平舟道。
儘管言語中沒有刻意秀恩愛的成分,落在別有心思的年輕人耳中,任然聽有股子炫耀的意味。
江扶水的臉部不正常地抽了幾下,他閉了閉眼睛。
虞平舟屈指敲了會桌面:“還有一件事,他不給你的,就別要,也別用想要的眼神看他,那會讓他煩躁。”
面對年長又位高權重的存在,江扶水藏好求而不得的陰戾,只留澀然:“我明白。”
虞平舟淡淡道:“是嗎?”
明明沒釋放一絲資訊素,依然能壓制同類。
江扶水猶如被暴雪侵襲,海鹽本能的防禦下瀰漫開來,味道里裹著受到攻擊的不適,他面孔蒼白,抖動的雙手放到桌下握緊:“我會讓自己明白。”
虞平舟喝掉咖啡,滿腔苦澀地走到上層停車場,他的神情中有著揮之不去的疲憊。
秘書給他開車門:“虞董,直接回上星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