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蔥油麵”。
陳子輕:“……”
他拒絕了。
總裁半夜打什麼遊戲。
陳子輕熬到後半夜,眼睛都熬夜紅了,終於把季易燃的等級復原,他站起來活動痠痛的胳膊,房門從外面開啟了。
季易燃出現在門口,他一身正裝略顯狼狽,跨步進來時的腿腳不太自然。
陳子輕趕忙迎上去:“你爸說你要跪一晚,他改主意了嗎,太好了,我去給你拿衣服,你洗個澡,我們……”
後面的話被一股血腥味打斷,陳子輕順著味道扒上季易燃的肩膀,往他背後看去。
“你被打了嗎?”陳子輕小心去碰季易燃的背部。
季易燃捏住他的臉:“季常林有沒有為難你?”
“沒有,只是聊了會天。”陳子輕掙脫出他的手掌,“你把西裝脫了,我看看你的背。”
見季易燃不配合,陳子輕急了:“快啊。”
季易燃把西裝脫下來,拿在手中,他不再有動作。
陳子輕又讓他脫黑色襯衫,他一顆顆地解開釦子,隨意地將襯衫脫掉。
後背黏著血肉的布料因為他的動作,發出讓人牙酸的輕微聲響。
陳子輕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他被撲進鼻子裡的腥味和眼前所見的皮開肉綻衝擊得腦子一白,只知道問:“疼不疼啊?”
季易燃想說不疼,但是不疼沒有糖吃。
他悶聲:“疼。”
說出這個字的霎那間,季易燃彷彿是個受了天大的委屈的小朋友,眼眶紅了起來。
陳子輕說:“那我給你吹吹。”
季易燃愣怔半晌,魂不附體般開口:“吹吹?好,吹吹。”
陳子輕一點一點地吹著他血肉模糊的後背。
“季常林那個老東西下起手來真狠。”陳子輕咬牙。
季易燃對於他父親被稱作老東西沒半分意見:“打斷了兩根棍子。”
“你還手啊。”陳子輕板起臉,“你比他年輕,比他身板好,你又不是打不過他。”
想到季易燃的膝蓋,他忙說:“別站著了,去沙發上坐著吧。”
季易燃被愛人扶到沙發上坐下來,他凝視蹲在他腳邊,小心翼翼捲起他西褲腿的愛人,神情恍惚,像分不清是夢裡還是現實。
房門突被敲響,管家送來了藥物。
陳子輕把藥物拿進來,生著氣卻還是出於禮貌地道了謝,他把門關上,洗了手,準備為季易燃上藥。
季易燃心頭滾燙,這頓打很值,他走過了必走的一步,還有太太給他吹傷口。
陳子輕蹲下來:“季易燃,你膝蓋上的傷好處理點,我先給你把兩邊膝蓋……”
季易燃倏然俯身:“我想做。”
陳子輕推開他蹭上來的腦袋:“你背上都爛了。”
季易燃又蹭他:“用不到後背。”
陳子輕被蹭得耳廓跟臉頰都熱起來:“膝蓋呢,腿呢?”
季易燃啄吻他的耳垂:“我坐著,你坐我腿上。”
陳子輕嚴守陣線:“這麼晚了,而且你明晚後晚都要跪祠堂,你的身體哪扛得住啊。”
季易燃緩慢地直起身,眉間落下難言的漠然。
陳子輕腦闊疼,他挪了挪陣線:“做了,我就沒力氣給你的傷口噴藥了。”
“我自己處理。”季易燃握住他的手臂,將他托起來放在旁邊的沙發上,眼神迷人,盛滿情愫和可怖慾望,卻還是風度翩翩地問,“所以,讓我做嗎,太太。”
陳子輕把手上的噴霧劑丟在了茶几上面。
季易燃一展臂膀,將他緊緊鎖入懷中,炙熱的氣息抵著他的耳,再是深情的吻。
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