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大智若愚的人,兒子和兩個發小都被吸引了,兩個發小留不住,他也不例外。
“條件因人而異,因時而異,因目的而異,”陳子輕心有餘悸地說,“非常複雜,我再來一次都沒有把握,當時我不覺得自己能成功。”
“而且後期我也出亂子捱了一槍,這法術太兇險了。”他唉聲嘆氣。
季常林睨了眼臉快貼到棋盤上的兒媳:“把棋子收了。”
陳子輕速度收好:“爸,我說的這些事,有些是我的秘密,易燃不清楚,我只給您一個人說了,您別找他核對了啊。”
季常林拿帕子擦掉眉心血符:“回去休息吧。”
陳子輕磨磨蹭蹭:“那易燃……”
季常林說:“他愧對列祖列宗,要跪至少三個晚上。”
陳子輕吸氣,三個晚上太多了,膝蓋受不了,他祈求:“可不可以少一點啊?
季常林給他兩字:“可以。”
陳子輕的欣喜前一秒浮到臉上,下一秒就聽見季常林來一句:“你親自為他挑個女人,送到他床上。”
“不可能!”陳子輕毫不遲疑地大聲表態。
季常林說:“孩子放在你名下。”
陳子輕一口回絕:“那也不可能。”
季常林看不出動沒動怒:“身為季家未來的主母,度量跟眼界不能這麼小。”
陳子輕撇嘴:“我可以不當季家未來的主母,我只喜歡季易燃這個人,他身上附帶的一切都不是我選他的條件。”
季常林不以為然:“年輕人的愛情,感人肺腑。”
陳子輕對他笑了一下:“不止是年輕人的愛情,所有愛情本身都是這樣的。”
季常林扶額:“出去。”
陳子輕一步三回頭:“是爸你說我想給他求情就進來……”
季常林骨子裡的煞氣滲出了一點,足以令人畏懼。
“那爸晚安!”陳子輕腳底抹油,他吃了個啞巴虧,帶著完好的胳膊腿離開了季常林的攻擊範圍。
陳子輕走原路回到醒來的那間房裡,季常林不會拿他這個季家的貴人和能人義士怎麼著的。
不能讓他死,不能讓他心情抑鬱,得供著他。
要怪就怪季常林自己,誰讓他靠風水起家奪權操控運勢,餘生有這麼大的破洞要補。
陳子輕揣著後怕去衛生間洗把臉,身後的門忽然關上了。
像是有雙手在後面慢慢推了上去。
伴隨著小孩的哭聲。
陳子輕應付季常林身心俱疲,
神經都衰弱了,
這會兒他差點沒癱瘓到地上。
遺願上的鬼魂怎麼越往後越急躁呢,他都推動進度條了還不走,bug了吧這是,早前系統跟他說的規則可不是這樣子。
“妹妹啊,我在幫你找媽媽了啊。”陳子輕哭笑不得,“我今晚排查了一家,我明天中午下班走訪一家,晚上下班再走訪一家,好不好嘛?”
衛生間裡的陰風消失了。
陳子輕拍了拍胸口,他去客廳的沙發上坐著等季易燃,坐累了就躺著。
賬戶裡的積分所剩無幾,只能等幫小女孩找到媽媽才能進賬。
所以季易燃跪祠堂造成的膝蓋損傷,他幫不上忙了。
陳子輕睜著眼躺了片刻,爬起來拿季易燃的手機打遊戲分散注意力。
這是季易燃的私人手機,不是處理公務用的,他的微信資訊堆積到35+,也許是發小,也許是圈內朋友,陳子輕沒點進去檢視,他只打遊戲。
陳子輕用季易燃的號打,一口氣讓他掉了一個半等級,被罵慘了。
有好友發來了組隊邀請,名字叫“這條狗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