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立黨最近正為自己的前途煩著,根本沒心思再多管小舅子,得知後很不耐煩。
“上次他搶人小學生錢被抓,我剛把他弄出來,這才過幾天啊,他竟然又進去了,簡直一點記性都不長,我看就該讓他在裡面蹲幾天受受教訓,不然還以為警察局是給他開的!”
“可是這次有點嚴重啊,立黨你再費心幫幫他吧。”許媽哀求。
曲立黨無動於衷,許媽連忙掐了把許虹,繼續道:“就看在他姐的份上,虹子可是正給你懷著孩子呢,你忍心看她為弟弟傷心?萬一影響到孩子咋辦?”
慌亂中她沒注意控制語氣,一番話說到最後已經隱隱帶上了威脅之意。
偏偏許虹沒聽出來,還隨著她媽的動作眼眶紅紅,委屈不滿地望著曲立黨,目光譴責他竟然不肯救她弟弟。
曲立黨身居高位幾年,已經養成了說一不二的性子,最討厭被人威脅,且他近來處處碰壁滿心憋屈得厲害,許虹母女二人還撞上槍口,可不正戳中他痛處,當上一回出氣筒麼。
兩人隨即被他大罵著訓了一頓,完後還被懷疑居心。
“只是叫他進去蹲幾天長長記性,又沒說過後不救他,你們至於拿孩子威脅我?還是在你們眼裡,許強他比我兒子金貴?!”曲立黨盯著許虹母女倆,眼神危險。
敢說一個是,他以後再不會管那混賬。
看到他突然發脾氣,許媽和許虹頓時怯了,喏喏解釋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不想許強受委屈。
曲立黨擺手,“他不受委屈,受委屈的就是我。我只是他姐夫,不是他親爹。”
總之沒得商量,這次一定得給他個教訓,否則以後什麼事不做,光要給他收拾爛攤子了。
許媽不滿意,還想鬧,掐著許虹肚子想讓曲立黨心疼。
許虹配合她裝相,卻沒得到一點回應,抬頭才發現人早就甩手走了,根本不管她是死是活。
這下不滿的換成許虹,對於曲立黨越加看不上,如果不是時機還沒到,兒子也沒生全乎,她早拋開他投入衛誠的懷抱了。他不知道疼她,有的是人疼她。
曲立黨明擺著撒手不管,許媽也沒辦法,只好罵了一通許虹沒用,哀哀慼戚地回去等。
等兒子得了教訓,女婿願意出手了,她立馬去接人。
私心裡,她和許虹其實都沒太擔心。
畢竟有曲立黨在呢,以前那麼多回都沒事,這次只是看起來有點嚴重而已,最多多關上幾天,等到曲立黨一出馬,人還不得麻溜地被放回來嘛。
許虹這樣勸了許媽,同時把自己也勸了,兩人都按下擔憂在家等。
結果最後沒等來曲立黨鬆口撈人,反而等到了許強即將被判刑坐牢的訊息。
許媽接受不了,一下暈死過去,醒來逼許虹求曲立黨趕緊救人,不然她就死給他們看。
許虹也著急救弟弟,她媽以死逼她,她以死逼曲立黨,讓他快救人,不然帶著肚裡的孩子死給他看。
這話當然只是說說,嚇唬人的,她還沒享受過以後兒孫孝順的福,怎麼可能現在去死。
但是曲立黨被嚇到了,還有一個緊張寶貝金孫孫的曲二嬸,他最終只能妥協,但強調:“這是最後一次!”
許媽許虹應得點頭連連,好似真的聽了進去。
曲立黨被她們催促著出手,本以為會像以往那樣,只是一件手到擒來的小事,誰知卻慘遭滑鐵盧。
公安局嚴詞拒絕了曲立黨放人的要求,即便他親自走一趟並亮出革命委的身份也沒用。
人家局長出來好聲好氣地告訴他:“這次案情比較嚴重,上頭要求嚴辦,曲主任不要為難我們。”
曲立黨臉色大變,不是因為小舅子這次闖的禍太大撈不出,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