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萊問:「我好好跟你回去,你就能讓我出來?」
劉徹轉過身來,「這個嗎,要看你的表現,表現好,不是沒有可能。」
衛萊轉向春陀,他又想幹嘛?
春陀不好說,有太后幫忙打掩護,她以後想什麼時候出來什麼時候出來,在這邊住個月也不成問題。
春陀便笑了笑,讓她自己理解。
衛萊的眼眸瞬間亮了。
劉徹在心裡默唸:「一,二——」
「陛下」
甜膩至做作的聲音傳過來,劉徹嫌棄的瞥一眼她,「你也就這時候是個女人。」
衛萊抱住他的手臂,使勁擰一把。劉徹頓時痛的呲牙咧嘴,「古人誠不欺我,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
「你說什麼?」衛萊抬起手。
劉徹慌忙抓住她的手,「你給我差不多得了。還真想把我全身掐的青紫,接下來一個月都歇在昭陽殿?」
這點衛萊是不想的,巴不得他天天去鉤弋殿,省得耽誤她跟小衛青約飯。
劉徹倍感失望,這個女人真沒心。
他倆在一起這麼久了,縱然是普通朋友也該問問,見天去鉤弋殿做什麼。她竟然能忍住一個字不問,心果然是石頭做的,捂不熱更捂不化。
春陀那狗奴才還說什麼水滴石穿。幸虧沒有信他。否則他得賠上自己又折兵。
思及此,劉徹很不客氣的拽下胳膊上的手。
衛萊:「你又發什麼瘋?」
「好好走路。」劉徹道,「這麼熱的天,你一個大火爐貼上來,你沒感覺朕也沒感覺?」
衛萊抬頭看了看陰沉沉的天空,「今天確實很悶,咱們快走吧。」
田蚡還是太尉,未央宮還有他的人,劉徹還得再忙幾天,沒空在這邊耗,聞言小聲問:「那個犁、耙、耬車做出來了沒?」
衛萊認真起來,「木頭的框架做的快,上面用的鐵東西慢,才做兩套。」
劉徹算一下,北門一套,菜市口一套剛剛好,「兩套夠了。春陀,帶人去把匠人這些日子做的東西拉回宮,用東西遮掩一下,朕不想還沒進宮就傳遍天下。」
到未央宮,就宣丞相竇嬰和畫師。竇嬰起草發往各郡縣的詔書,畫室畫犁、耙、耬車的製作圖。
竇嬰寫至深夜,畫師也畫好了。翌日清晨,快馬加鞭發往各地。
竇嬰年齡不小了,劉徹可不想把他累死,他還指望竇嬰穩住群臣,壓制田蚡,田蚡也好有時間自己把自己嚇死。於是賞他一筐來自衛萊的玉佩空間的黃瓜,賞畫師門一筐上林苑的黃瓜。
劉徹看著他們歡天喜地的出去,就帶著兩筐黃瓜去長樂宮。
王太后以前是天天都想看到她兒子,最近是巴不得劉徹是個不孝子。蓋因兒子越孝順,她越覺得對不起兒子。
劉徹賜婚的旨意下去,王太后等著田蚡哭冤枉,然而以前一天恨不得來三次的田蚡突然這麼多天沒影,王太后想騙自己田蚡是被冤枉的都沒法騙。
王太后看到劉徹進來,擠出一絲笑,「怎麼又往哀家這裡送?哀家一個人能吃多少啊。」
劉徹裝沒看到他娘尷尬的神色,田蚡他是一定要動的,他娘還能這樣說明只有失望,不會因此傷身。有了衛萊的孝敬,一定能夠多活幾年。
劉徹指著黃瓜,道:「今年最後一茬,吃完只能等明年。」
「沒了?」王太后忙問。
劉徹:「還有一點留作種子。」
王太后想想節氣,各地秋收已開始,天氣轉涼,再不留種就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