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發訊息,讓他記得給他的頭號迷妹留一個親籤特典。
這時小鄭已經把車開到了大門口等著,戴拉拉看了看小鄭著急的神色,也加快腳步往外走,怕給人久等。
肖也選的地方無疑是相當好的環境,大門推開沒直接面對車水馬龍的大馬路,往內推的空地有寬敞的花圃跟迎賓車道,車道寬敞,兩臺車錯身都綽綽有餘。
她走到門外跟小鄭招招手,反手要把門關上,突然迎面來了一輛送外賣的機車輾過花圃朝她直衝而來,戴拉拉當下反應不及,被狠狠往後一撞。
衝擊力道之大,直接撞碎了整面落地安全玻璃。
細小的玻璃碎塊噴射四散,戴拉拉下意識用雙手去遮住臉,但僅僅一瞬間,她就感覺密密麻麻刺骨的疼從手腕處蔓延開來。
玻璃落地的碎裂聲與自遠而近的尖叫佔據了她的意識。
她勉強睜眼瞟一眼,騎士已經呼嘯而去,眼前卻是模糊一片看不清前方。
她的視力一直很好,這種看不清的模糊狀態讓戴拉拉有一瞬間的心慌,伸手想去揉眼睛,手腕隨即讓人給一把攥住,緊接著是肖也的嗓音,沉沉喝斥,“不準揉。”?她一愣,乖乖放下手,閉著眼讓人抱回了練團室裡。
人一進來四周的團員全靠上,肖也舉起手讓人稍安勿躁,起身去打電話叫救護車。
倚靠在柔軟的椅面上,戴拉拉不敢去碰自己的眼睛,可眼睛大概是啟動了自保機制,眼淚不受控的往下淌。
一條棉布手帕在此時輕而緩貼在眼角上,溫海洋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就這樣閉著眼睛,別亂眨。”
劇烈的疼痛從雙眼深處一抽一抽蔓延開來,她點點頭,卻也開始慌張,在一片黑暗裡扯著眼角的手帕,疼得冷汗直流。
疼痛佔據了她全部的注意力,讓她想說什麼也說不出口,只知道眼淚洶湧,順了太陽穴滑落,一下就從溫熱轉冰涼,凍得她耳廓一路抽疼到後頸。
溫海洋的聲音還在耳邊,但他的安撫沒讓戴拉拉安下心,隨著周遭越來越吵鬧的交談聲,唐恬的哭聲跟救護車刺耳的鳴笛聲交雜而來,當救護人員接手的那一瞬間,她恍然間想起——
蔣成城要知道了該有多生氣?
——
救護車穿梭在車陣裡開得飛快,一眨眼便到了急診。
戴拉拉眼上覆蓋著一層紗布被接下車,回答了好些問題才等來了醫生。
溫海洋被喊去替她辦手續,她安靜的躺在一隅,感覺眼睛上的紗布被揭開,眼裡刺痛一陣一陣的,還略帶著微微的血腥味。
不安在心底蔓延,她不敢多問,默默聽著身旁的金屬夾碰撞托盤敲出的清脆敲擊聲。
女醫生以一種看透世間慘案的機械式嗓音詢問她幾個問題後,拿出大量的生理食鹽水又衝刷了一次她的眼睛。
食鹽水冰涼刺骨,是一種瘮人的溫度,澆淋在傷口上,是如螞蟻一般噬骨的疼。
她咬牙忍著痛,熬過第一波沖洗,額頭已經是一片冷汗。
此時溫海洋走過來,把溫熱的指尖放在她肩上,輕聲問:“等等警察會過來做筆錄,你要我通知誰過來嗎?”?戴拉拉點點頭,掏出口袋裡的手機,語氣有些弱,“打給我??”
見她猶豫了幾秒,溫海洋便善解人意的說了聲,“知道了,我打給他。”
傷口清洗完畢,接著就是點入麻醉藥清創。
因為麻醉藥的關係,她的雙眼模糊更甚,什麼也看不清,時間在這個時候似乎被點了慢速度,一分一秒都度日如年。
只是麻醉藥似乎沒有發揮太多止疼效果,她只有昏沉,疼痛卻一點一點被放大數倍。
傷口在眼睛裡,像是有上千道細碎的刀痕,又麻又癢又疼,深度直達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