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會起身去抱他到高處,摘幾顆桑葚給他。
聖上仰躺在綠葉覆滿的枇杷樹下的竹榻上,而鄭玉磬沐浴過後側臥在他的內裡,以手支額,為聖上輕輕打扇。
這些枇杷樹是孝慈皇后去世的時候張貴妃在後殿種下來的,但是如今樹倒是鬱鬱蔥蔥,但是錦樂宮換了主人,聖上將枇杷樹成雙間行,取其夫妻相諧恩愛之意,常與如今的鄭貴妃坐著乘涼。
襴衣與半繡了纏枝花卉的綠羅裙交覆在一處,同樣是質密輕柔的薄綢,混合了原本的顏色。
她髮式簡單,白色苧蘿絲衣襯得她更像是從諸暨走出來的沉魚西施,嫋娜輕盈。
她夏日裡經常以溫水沐浴,很少用氣味濃烈的香花,但是身上卻似乎有悠悠涼意與暗香,聖上與這樣一塊涼玉偎在一處,專心致志地去剝枇杷果,喂到鄭玉磬口中。
“聖人今年怎麼不選秀了?”鄭玉磬抱怨道:“您不選秀,我倒是能清閒一些,但是隻怕外面的人又要傳我善妒了。”
鄭玉磬低頭去俯就聖上,輕輕地一咬,將清甜的果肉和汁水捲到口中,皇帝餵食看起來倒是挺不錯的,但是她又不好叫果汁流到哪裡都是,弄髒了聖上的衣袍,差點沒嗆到自己。
只是這樣,聖上去拿帕子擦拭自己已經沒有沾染多少果汁的手指,難免瞧她玉容微紅的模樣略生出些白日不該有的想法。
“朕今年想停就停了,內廷的人已經足夠了,暫且又沒有放人出宮的恩旨,選那麼多人進宮白白浪費國庫的糧食,又成了一堆怨婦。”
聖上調整了一下身子,見鄭玉磬臉上像是火燒一樣,如少女般羞紅,在她頸側呼吸綿長,等感受到那脆弱肌膚的顫慄,才心滿意足地啄了啄,“要是貴妃肯俯下來像朕服侍你那般盡心,朕只怕都出不去錦樂宮的門了。”
“話雖然如此說,可您總不去旁的嬪妃那裡,難免內廷的姊妹說我不賢惠,”鄭玉磬看見聖上瞥向自己身前的眼神,沒好氣地用團扇敲了聖上的額頭一下,嗔道:“咱們的秦王可在眼前呢,您心裡少想些別的事情。”
聖上卻不惱她,只是藉著寬鬆的衣物叫她握住,感受自己,“音音懷著孩子的時候是怎麼同朕說的,咱們兩個以後便如夫妻一般起居,你孕期總將朕往外推也就算了,坐足月子之後可是要親自伺候夫君,以後再不假手於人的。”
她總是將自己往別的宮裡推,偶爾卻又有些琢磨不透的反悔吃醋,叫他不知道該怎麼愛憐她才好:“你身上才添了些豐盈韻味,哪裡還能再操持這種事情費心,把人又瘦回去?”
“燁兒的婚事辦了就成了,他這輩子都未必能回京第二次,你又不是他親生母親,大辦也不過就是那麼一回事,後頭朕還有幾位公主要勞煩音音操持,你個個都這麼上心?”
鄭玉磬那個時候對自己隨口說的謊話根本沒有印象了,聖上鍾情於她自然對元柏而言沒有任何壞處,只有無盡的好處,但是她卻有些吃不消。
“咱們有了元柏便夠了,又不要第二個孩子,就是要,也沒有您那個要法。”
鄭玉磬的手心都覺得熱起來了,她俯身笑道:“聖人怎麼就像是貪吃的饞貓,夜裡怎麼也不夠似的,晨起雞人報曉,還得再叫人送避子藥進來,您不羞,我都羞。”
也就是她偶爾生病吃藥和每月小日子的時候消停一些,折騰起來的時候便是她與秦君宜新婚時也沒有那樣的精氣神,聖上每每瞧她承恩不勝,就勉強壓住性子,換著花樣伺候人,等她開口求的時候再來。
但是聖上為她晨妝打扮,卻總說她氣色更好更妙,一看便知道是勾完男子元氣的狐狸精。
“那避子藥吃多了,您用早膳口中就不泛苦嗎?”
“音音的香甜,就是再苦也壓過去了,”聖上瞥了一眼玩得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