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弦別彆扭扭的上前,坐在唯一的一個空凳上,近距離盯著凝淵。
凝淵把茶推給他,又從納戒中取了枚果子給他,微微低頭:「你先吃一點,我們等下就走。」
兩人挨著坐,凝淵又靠近了幾分,親暱的動作明顯,墨子弦心裡高興了些,接過來一口咬上。
離至都快急死了,墨子弦之前說過一個詞,戀愛腦,現在他們的少帝就變的戀愛腦,都不關心正事了。
凳子上像是著了火,他坐的煎熬:「少帝,那幾家的老祖都消失不見了。」
墨子弦心中詫異,連咬果子的動作都停了一瞬,都跑了?那凝淵是不是又要去抓人了?
凝淵端起茶,不慌不忙的抿了口,看到快哭的離至,嫌棄道:「跑了就跑了,有什麼大不了的,至於哭?」
離至更想哭了:他哭不是因為那幾個老祖沒了,是因為少帝變成了這樣。
不過少帝居然一點都不震驚,離至詫異不已:「少帝,我沒說之前,你已經知道他們會跑了?」
凝淵:「不知道,不過剛才那樣,發生什麼都不足為奇。」
沉思了片刻,眯著眼說:「你讓翼叔把卜家家主抓了,想辦法問清天機閣玄鐵烏門上的圖騰是怎麼來的,還有荀北之事,以及是否知道如何剝離鳳凰烙印。」
那圖騰,他總覺得特別的讓他眼熟。
離至斂了所有的表情,沉重點頭。
墨子弦嚼著落羽果的動作停了一瞬,隨後又恢復如常,凝淵這樣說,他就算是騙自己那個帶著面具的人不是凝淵都不能。
尹無用坐在石凳上,傷處疼的他後背冒著冷汗 ,放在膝蓋上的手緊握成拳,全都忍了下來。
只是臉色更加的蒼白,淒清的眉宇間帶著急色,見凝淵無話再說,才開口說:「我家老祖宗也被帶走了。」
說著站起身,邊掀了衣袍,邊道:「當日我家老祖實屬無奈,若是尋回老祖,還請鳳帝饒過我家老祖一命。」
墨子弦歪著頭怔楞了下,尹無用的老祖?他不是鳳凰嗎?
凝淵伸手扶住他想要跪下求情的動作,手握在他的小臂,任憑尹無用用盡全力也無法再下一寸:「我已經和翼叔說過了,你家老祖既往不咎,只是我現如今,也不知道他們去了何處,不過想來,應當是無礙的。」
天道不惜如此都要救他們走,想來不會是要他們性命,應是另有所圖。
尹無用原就腰肢泛軟,雙腿無力,此時更是有些發虛,墨子弦把落羽果咬在嘴裡,忙跑過去扶住他,一巴掌拍在凝淵的那隻手背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凝淵鬆開尹無用,瞥了眼殷勤把尹無用扶著坐下的墨子弦,脾氣還挺大。
原是墨子弦坐在凝淵左側,尹無用坐在凝淵右側。
把尹無用扶著坐好後,墨子弦直接拍了拍凝淵的肩膀:「我乾坤袋裡有元氣丹,我找找給尹無用,你往旁邊坐坐,我乾坤袋比較亂,要翻一會。」
尹無用不疑有他,道了聲謝。
凝淵把他的小心思看的透徹,順從的往左側移了位,坐在了墨子弦之前的位置。
隨後桌下的那雙手,來到了墨子弦的腿上,指尖輕輕滑動,打著圈,安撫這個喜歡吃醋的人。
墨子弦扒拉著乾坤袋的手一抖,心裡的不爽退去。
按理來說,凝淵扶著尹無用的胳膊,制止尹無用的下跪,也無不妥,就是他覺得刺眼罷了。
尹無用喝了口茶,臉上的蒼白褪去了些:「我家老祖應當無事。一個月後,還請你救他。」
凝淵能想到的問題,他也想的到,只是,一個月後涅槃,他應當是活不了了,只能寄希望於凝淵。
凝淵轉動杯口,垂眸沉思了片刻,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