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弦眼淚蹭在他的胸口:「下次不踹你命根子了。」
凝淵低頭親在他的眉間:「我們回亦初山,去嗎?」
墨子弦在他懷裡點點頭,去哪裡都行。
他點了頭,凝淵才懲罰似的揪著他的耳朵,咬牙道:「那個地方不能用力的,以後你還用不用了?」
墨子弦口是心非:「你要是移情別戀,我廢了你,到時候再找一個喜歡的,到時候逍遙自在的,讓你自己一個人後悔去吧!」
凝淵真的是氣的牙根癢,直接捏著他的下巴,迫使他抬頭。
墨子弦的雙唇被他的手指捏的微微張開,凝淵直接發狠的吻上。
等到把人吻的快要窒息,才放開惱怒道:「起來,我們回亦初山去。」
他懶得接剛才墨子弦的話,墨子弦卻故意找事,氣勢囂張,直接瞪大了眼:「你說啊,你會不會移情別戀。」
「墨子弦,你給我適可而止。」
凝淵站在窗前系裡衣的帶子。
隨後又坐會床上,牽著他的手認真說:「子弦,我知道你愛玩笑,可是我不喜歡你說這些。」
「我這一生唯你一人。」手掌覆上墨子弦的臉頰,拇指在他眼角摩擦:「至於你會不會再找一個喜歡的,你若是真遇到了,我放你走。」
墨子弦對上他的雙眼,心臟像是落了道閃電,讓他全身發麻。
拍著胸口打保票:「絕對不會,誰能有你好。」
凝淵輕笑著揉了揉他的耳朵:「好了,我們回亦初山。」
墨子弦壓下今日事,恢復往日的神采,給自己的喜怒無常找著藉口:「我是因為懷崽子了,所以才情緒波動大的,不怨我。」
「都是怨你的崽,不信你去問鬱夷。」
凝淵嘴角噙著一抹淺笑,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行,等著崽子出來,我好好教訓他/她。」
被他懟了一句,墨子弦別看眼嘀咕道:「兒子可以教訓,女兒不行。」
一旁的窗戶開著,墨子弦逆著光站著,心虛自語,凝淵眼中的笑意加深,不過鬱夷是說過,懷孕之人是會情緒變幻比較多,他無法替之,只能儘量讓墨子弦開心些。
兩人走出房門,忽然間,烏天黑地中大雨傾盆,狂風大作,雲遮霧障,剛才的晴天朗日彷彿都是錯覺。
四面的風聲吹的呼呼作響,桃花樹彷彿被一隻巨手大力搖晃,上面的桃花零落成泥。
凝淵把墨子弦護在懷裡,抬頭看了片刻,隨後帶著墨子弦退回到屋內。
門關上,耳邊的風聲才小了些,只是外面陰雲密佈,房間昏暗,凝淵走到桌前點了蠟燭。
燭火跳動,映出兩人的身影,墨子弦顧不上想其他,緊跟在他身旁,聽著外面的劈風炸雨,心中惶恐不安。
一手握劍一手抓著凝淵的胳膊:「怎麼回事?」
凝淵覆上他的手背,與他十指相握,聲音平淡:「沒事,等天好了,我們再回亦初山。」
橘紅的燭光下,凝淵垂著眸遮著裡面的冷意,墨子弦只能看到他嘴角勾了下,雖怪異,但心裡還是踏實了不少。
兩人站在窗前,看著著突如其來的變幻莫測,凝淵背著手,手指點在掌心,心裡有著估量,近來,天道有些急躁了。
對凝淵來說,越急,反而越好。
大約一炷香的時辰,所有的昏暗消失,凝淵伸手推開窗,樹葉上的水珠微微晃動,被雨水洗滌過的天空,依舊明媚湛藍。
凝淵回頭親了下墨子弦的嘴角,溫柔道:「走吧!」
有他在,墨子弦安心,愛他這帶著笑意的雙眸,舔了舔唇,抬頭索吻。
墨子弦看破了自己的心,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凝淵,離不開,戒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