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從乾坤袋中拿出醫書,翻到一頁指給他看:「你看看……」
墨子弦隨意的看了兩眼,把手指隨意的搭在自己手腕上。
鬱夷:「你的喜脈時有時無,現在不一定能把的到。」
修長的手指落在白皙的肌膚上,墨子弦只是好奇,想給自己把個脈玩。
感受了一瞬,指尖微頓,詫異不已,他怎麼也摸到滑脈了,像珠子滾過一般。
「你這書是假的吧?」墨子弦鄙視的眼神落在破舊的書上,一萬個不相信。
他要是能懷孕,母豬都能上樹。
鬱夷眉頭皺起,扯著頭髮也是摸不著頭腦:「不可能,我師父說,這是他最珍貴的書,也是唯一一本,見我天賦好,才傳給我的。」
在墨子弦看來,有吳老頭在前,皇朝學院的師父,沒有一個靠譜的。
那丹醫剛才看起來挺威風,看把鬱夷教成了什麼樣,居然給他一個男的把出來喜脈,喜脈也就算了,關鍵他還是個清清白白的,黃花小夥子呢!
怕鬱夷毀了他的清欲,眼角微眯,神情不測的問:「你沒和袁度和尹無用說這麼滑稽的事情吧?」
鬱夷頭搖的像撥浪鼓:「沒有,沒有,這事我沒說。」
墨子弦雖說不相信,但把鬱夷打發走後,心裡七上八下的睡不著,翻來覆去的想著近期自己的身體狀況,他肯定是不正常的。
直起身望了眼凝淵的位置,已經走到了書牆的末尾,走來估計還要一會,墨子弦閒著無事,盤腿坐下,氣沉丹田,他有段時間沒有修煉了,害,這鹹魚的性子。
五靈塔中靈氣充裕,墨子弦沉浸其中,遊走在腹部時,不知怎的又想起來鬱夷說的懷孕,一時忍不住笑了出來,故意引著靈氣在腹部,丹田等處嘚瑟的晃蕩,空蕩蕩的,懷個鬼。
凝淵拿起第一本書就忘了所有,像是尋找著答案般,一本本的摸索去,等到再抬手去抽書,手卻落了空。
抬起頭去看,才發現已經走到了最後,恍惚了一瞬,才反應過來今夕何夕。
心裡猛的一窒,他看書看的把墨子弦忘了,墨子弦估計要大鬧一場了。
放回書,腳步沉重的向著墨子弦所在的角落走去,到了跟前,見他在打坐修煉,凝淵靜靜的坐下,心虛屏息,生怕打擾到墨子弦 ,到時候自己錯上加錯。
遠處袁度三個人嘰嘰喳喳的討論著,凝淵和墨子弦所在之地,像是自帶結界般,安詳柔和,墨子弦閉著眼沒看到,凝淵自己也不知,他此刻的眼眸帶著多少情絲,嘴角又帶著多少笑。
墨子弦的睫毛輕顫,凝淵不自覺的向後挪了挪,準備接收他的狂風暴雨。
只是身子剛動,就被墨子弦猛的撲過來抱住,貼著臉頰親暱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四捨五入,我們都快十年沒見,想死我了。」
說著捧著他的臉,在他額頭啪嘰一聲,狠狠親了下,這個角落偏僻,袁度三個人又離的遠,不怕被人看到。
可是他不知,四層塔上,吳老頭和丹醫等人圍在一起吃茶,嘴裡的茶被這響亮的啪嘰聲嚇的噴了出來,彎著腰咳嗽不止。
吳老頭直起腰,用袖子擦了擦嘴,讚嘆道:「這墨子弦牛逼。」
丹醫摸著下巴,看不上吳老頭的大驚小怪,手直泛癢:「我想給墨子弦把把脈,鬱夷這孩子資質不錯,到底是什麼樣的脈,才有喜脈的痕跡。」
坐在他一旁的江珍捂著嘴笑:「我也想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教的,你收的徒弟,居然能給一個男人把出來喜脈,說出去都讓人笑掉大牙。」
四層塔上看熱的人說說笑笑好不熱鬧,二層塔上,凝淵心裡慶幸不已,墨子弦這次沒有藉機發揮折騰他,算是冬日裡的雨後彩虹,比較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