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他沒忍住爆了句粗口,音色低啞煩躁,“剛從樓上掉下來的。”
阮芋抬手勾了勾額邊長髮,輕挽到耳後,面無表情道:
“天底下哪有這麼巧的事?別人從樓上丟下來的菸頭正好掉在你手邊,連火都還沒熄乾淨?”
蕭樾:“我怎麼知道。”
他艱難地動了動雙腿,身體撐起一些,挪得離那枚菸頭遠些。
阮芋垂著眼拆包裝,心平氣和又帶點嫌棄地對他說:
“你才多大,別學那些不良少年抽菸,一點都不帥,抽多了人還會變得又臭又醜。”
蕭樾原本不愛罵髒話,但眼下實在被汙衊狠了,差點再爆一句粗口。
當著阮芋的面,他生硬忍住,一時沒說出話來,又被阮芋當成預設了。
其實蕭樾和大部分男生一樣,不怎麼排斥煙味,能聞,當然也說不上多喜歡。以前他也想過,雖然現在年紀小,對抽菸不感興趣,但是未來多少會沾點,成年男性避免不了的事兒。
直到今天,某人說她一聞煙味就想吐之後。
蕭樾確信自己此生和抽菸絕緣了。
所以他現在煩躁得不可救藥。
阮芋還在試圖勸說:“……不僅人會變得又醜又臭,肺也會黑掉爛掉,不僅你自己的肺黑掉爛掉,你身邊家人朋友的肺也會黑掉爛掉……”
蕭樾忍無可忍了。
他壓著嗓音,幾乎從喉間擠出冷硬的幾個字:
“老子他媽不抽菸。”
……
阮芋一愣,呆呆地抬起眼睛,細長的眼睫輕顫了顫,視線直勾勾望向他。
從來沒聽蕭樾自稱過“老子”。
油膩又裝逼的一個詞,真正的拽王從不屑於這麼說。
但他今天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