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我屋裡喝上幾盅,爹爹都未必回來了呢!”見家裡一切和她早前離開時一樣,唐筠瑤鬆了口氣,難掩得意地道。
唐淮周哼了一聲:“若不是因為你,我何至於回自己家也像作賊一般。”
緊接著又嫌棄地衝她擺擺手:“快走快走,回去換下你身上的衣裳,免得讓爹孃瞧見了。”
“急什麼,不如進來喝兩盅。”突然,一道醇厚的嗓聲從屋裡傳來,隨即房門被人從裡頭開啟,兄妹二人下意識地望過去,便看到唐松年與阮氏好好地坐在裡頭望著他們。
“爹、娘!”兄妹二人異口同聲地喚,迅速對望一眼,再看看唐松年那似笑非笑的模樣,阮氏一臉的不贊同,唯有硬著頭皮拖著仿若千斤重的雙腿邁了進屋。
“恰好今日府裡進了新茶,不如我命人重新沏了來,你們兄妹二人再喝上幾盅,順帶著合計一番說辭,看怎樣才能糊弄我?”唐松年的語氣相當溫和,還甚是好心地給出了建議。
唐淮周頭皮發麻,半句話也不敢多說,倒是唐筠瑤迅速冷靜了下來,涎著笑臉湊到他的跟前:“爹爹英明神武,乃是天底下最最聰明之人,我們又怎敢糊弄您呢!”
“哪來的髒小子,快走開!”哪知唐松年一臉嫌棄地以手掌作扇,在鼻端處扇了扇。
唐筠瑤臉上的笑容頓時便僵住了,委屈巴巴地望著他。
居然被嫌棄了!
“爹,娘,我錯了,不該帶著妹妹胡鬧的。”唐淮周乾脆利落地認錯,態度要多誠懇就有多誠懇。
可唐松年卻不吃他這一套,輕拂了拂了衣袍,淡淡地道:“既然犯了錯,自然該受罰,你們二人到廊下去站著,什麼時候我覺得可以了,什麼時候才進來。”
嚇?又罰站?!唐筠瑤瞪大了眼睛。
“爹,我都長大了,罰站不好看。”唐淮周臉色一僵,有點委屈地小小聲建議。
唐筠瑤雖然沒有說話,可卻是連連點頭,對兄長此話甚是同意。
又不是小孩子,罰站多不好看啊!
“若是長大了,自然不會再犯這等錯。好了,無需多話,出去站著!”唐松年板下了臉,毫無轉寰餘地。
兄妹二人彼此對望一眼,到底心虛,知道此番必是難善了,與其再討價還價再惹惱他,倒不如乖乖聽話。
想明白這一點,兩人同時嘆了口氣,耷拉著腦袋磨磨蹭蹭地走了出去。
“這兩個孩子,怎的讓人這般操心。”阮氏無奈地搖搖頭。
唐松年整了整衣襟,耳朵卻是豎了起來,聽著外頭那對兄妹的說話聲。
“你仰著頭做什麼?脖子不會酸麼?”是唐淮周不解的聲音。
“我在看天啊!你瞧,紅通通的多好看。我要看它什麼時候會變得紫紫的,待它變得紫紫的,說不定爹孃就不惱了呢!”唐筠瑤一本正經地回答。
“我信你個鬼,你這丫頭壞得很,又來胡說!”唐淮周輕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