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待。瞧你這灰頭灰臉的狼狽模樣,哎呀,連衣裳都擦破了,這萬一讓娘瞧見了,我看你能得什麼好!”唐淮周如何不明白她的心思,板起了臉教訓。
唐筠瑤低頭看看身上的衣裳,髒兮兮的,衣袖上果然還有幾處擦破了。她又掏出帕子抹了一把臉,再一看,原本乾乾淨淨的帕子也變得髒兮兮的,可見臉上到底有多髒。
她頓時哀嚎一聲,尤其是看到賀紹廷唇邊那若有似無的笑意時,更加懊惱了。
所以她方才就這樣頂著一張花貓臉在廷哥兒跟前晃?
“身上可曾受傷?”賀紹廷難掩擔心地問。
“不曾受傷。”她又是搖頭又是擺手的。
賀紹廷不放心地細一看,見她果然不像是受傷的模樣,這才放下心來。
“下回不可再魯莽,周哥兒說得對,你是姑娘家,是大家閨秀,這些危險之事自有該辦之人去辦,不應該由你來操心。”想到這姑娘膽大包天地設局引蛇出洞,賀紹廷便不禁一陣頭疼。
唐筠瑤心中不服。若不是事關自己,她才不會操這份心,又不是閒得慌沒事情做。
不過知道怎麼也扭轉不了這兩人的想法,故而她也沒有多解釋什麼,反正不管如何,她一定要與芳宜那些人有個了斷。
今日殺了圖衣,又抽了芳宜一鞭,不過是討還上輩子她們欠自己的利息,根本不足以抵償她們對自己傷害。
“好了好了,時候不早了,再不回去的話就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向爹孃交行了。”唐淮周望望天色,忙不迭地催促道。
賀紹廷頷首,他也要儘快將此事回稟陛下,而後到安平縣一趟,徹底搜查朝雲觀,看可有什麼新的發現。
生怕再回去晚了不好交行,唐氏兄妹二人只是簡單地收拾了一下,便急急地坐上了回府的馬車。
馬車駛動之際,唐筠瑤不忘從窗裡探出腦袋,衝著賀紹廷叮囑道:“廷哥兒,你什麼時候到安平縣去,一定要提前跟我說一聲。否則到時候我偷偷跟著溜去,你豈不是更要擔心了?”
姑娘家清脆的嗓音漸漸遠去,賀紹廷無奈撫額,範廣一臉詫異:“將軍,她這算不算是威脅?”
可不就是威脅麼?明知道自己會擔心……他嘆了口氣,拿那執拗姑娘半點法子也沒有。以她的性子,若當真執意要去,只怕誰也阻止不了她。
大禹治水,堵不如疏,不如還是想個合適的理由,徵得了唐大人和唐夫人的同意,光明正大地帶上她為好。免得到時她果真偷偷溜走,豈不是更讓人放心不下?
“唐寶丫我告訴你,你日後給我規規矩矩的,再不準隨便溜出去。要是你不聽,再打著去見五公主的旗號亂跑,我告訴孃親,看你怎麼著!”回府的一路上,唐淮周喋喋不休地警告。
今日當真是把他嚇得不輕,好幾回險些連小命都丟了,雖然最後有驚無險,可一想到自家妹妹居然不知什麼時候招惹了那種人,他便心驚膽戰。
唐筠瑤哼哼唧唧的,好一會兒才堅持道:“反正不管怎麼說,安平縣那一趟我必是要去的!”
言畢,又趴著車窗,衝騎馬護在外頭的唐淮周笑嘻嘻地道:“哥哥,與其在此警告我,倒不如幫我想個法子,看怎樣才能讓爹孃同意我走那麼一趟。你是知道我的性子的,我既打定了主意要去,誰說什麼也沒用。”
“你!”唐淮周氣結地瞪著她那張可惡的笑臉,乾脆眼不見心不煩地別過臉去。
唐筠瑤掩嘴直樂,知道他是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
天邊晚霞紅豔似火,馬車在唐府後門停下,唐淮周亦翻身下馬,唐筠瑤亦利落地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兩人在藍淳的配合下潛進了府。
“哥哥,我說這會兒還早,爹爹還不曾回來吧?偏你不放心。我瞧著你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