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瑤只想給他一記白眼。
本宮需要你來保護?
她又聽周哥兒委委屈屈地告狀:“周哥兒保護妹妹,娘還罵周哥兒,周哥兒現在很生氣很生氣……”
說到這裡,他還用力點了點頭,以表示自己真的很生氣很生氣,可那幽怨的小眼神卻一直往阮氏身上瞄。
他說的正是方才被阮氏罰站一事。
阮氏啞然失笑,彎下身子,溫柔地道:“是娘錯了,那周哥兒要怎樣才不生氣?”
“要抱抱要親親,再加兩塊白糖糕才不生氣。”周哥兒飛快地回答。
許筠瑤:“……”
小唐大人的生氣真是太廉價了!
阮氏輕笑,一把將他抱了起來,再‘叭唧’一口響亮地親在他的臉蛋上,看著兒子喜滋滋地笑彎了大眼睛,好笑道:“等會兒娘就去給你做白糖糕可好?”
“好——”
許筠瑤只想嘆氣。
沒出息,真是太沒出息了,抱抱親親再加兩塊白糖糕?
唐松年輕撫著下頜,望著一旁的女兒笑嘆道:“今日咱們家的三姑娘大展神威,一戰揚名,只怕日後再沒有哪個不長眼的敢欺負你了。”
許筠瑤得意地抿出了腮邊的小梨渦。
那是自然,本宮可不是你那位任人搓圓捏扁的軟包子夫人,膽敢欺負本宮,本宮會讓他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
唐松年看著她這副小模樣,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上前跨出一步,猛地將她高舉過頭頂,嚇得方才還得意洋洋的淑妃娘娘一聲尖叫,響徹屋頂。
雖然方才硬氣地懟了李氏,可阮氏到底還是擔心興哥兒耀哥兒兄弟倆,忙讓碧紋去打聽打聽,看看小兄弟倆怎樣了。
畢竟那條血肉模樣的死蛇連大人瞧見了都害怕,更不必說那兩個孩子還被那死蛇打中過,不定會嚇成什麼樣子呢!
唐松年聽罷冷笑:“蛇是他們尋來的,他們當初拿來嚇唬別人時,怎不想想人家會不會害怕?所謂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自己造的孽報應在自己身上,該!”
他的女兒可是比那兩臭小子要小得多,若非小丫頭性子彪悍膽子足夠大,這會兒被嚇丟了魂的就會是他的寶貝女兒。
阮氏被他噎了噎,訥訥地道:“到底是一家人,不管怎樣,若是他們哥倆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誰也無法心安不是?”
唐松年冷哼一聲,自然知道她的軟心腸,便也隨她。
看著碧紋領命而去後,阮氏又望望眼睛閃閃亮,小梨渦若隱若現,明顯心情不錯的女兒,長長地嘆了口氣,不無擔憂地道:“這孩子的膽子怎的這般大呢?”
“膽子大些才好呢!”唐松年不以為然,瞧見女兒臉上的小梨渦出來了,飛快地伸指戳了戳,惹來小丫頭一記怒視。
膽大雖然好,不過還是得讓小丫頭學會區分什麼是危險不能碰的。
“可她還敢拿那般嚇人的東西來打人,這樣不好,將來若是嫁了人,豈不是連夫君都要被她拿捏住了?”阮氏還是憂心仲仲。
“那又如何?能拿捏得住是她的本事,日後日子也能過舒心,再好不過了。”唐松年更加不以為然了。
許筠瑤聽了這話只想呵呵一聲再撓花他那張老臉。
上輩子老匹夫就總愛罵她干涉朝政,意圖拿捏左右陛下,是個不折不扣的禍害。如今輪到他的女兒將來可能拿捏夫君了,那就是再好不過了。
呵,這該死的雙標準老匹夫!
大房處,唐柏年沒好氣地衝直抹眼淚的李氏道:“哭什麼哭,兩個半大小子連一個不到兩歲的小丫頭都拿捏不住,反倒被對方打了一頓,你們不嫌丟人,我都嫌臊得慌!”
“你不曾看到,那條蛇皮肉都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