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沒暈死過去。
“連審問都不曾審問,更沒問清那毒藥他是從何處得來,你便想殺了他?難不成是想殺人滅口?”唐筠瑤清脆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著,他猛地回過頭去,惡狠狠地瞪著她,彷彿下一刻便會對她出手。
賀紹廷立即上前一步,把唐筠瑤給護在身後,冷著臉對上他的視線。
他的氣焰頓時便滅了幾分,又怒又恨又氣,卻是毫無辦法,終是緩緩地鬆開了踩在馮維亮胸口上的腳。
馮維亮大聲咳嗽起來,經此兩下,險些教他丟了半條命,甚至此刻他還不清楚養父為何會突然對他下如此重的手。
可不等他迴轉過來,便有兩名侍衛強行押著他進了屋,重重地把他扔在地上,又把他摔得骨頭彷彿都要斷了。
“父親,孩兒到底犯了什麼錯,竟教你當著外人之面,如此毫不留情。”好一會兒,他才勉強地順過氣來,又是委屈又是怨惱地問。
“說!昨日是不是你在紹廷酒裡下毒,意圖謀害他性命!”一夜未睡的杜誠忠,雙目通紅,臉上又佈滿了鬍渣,臉色鐵青,此刻又是怒火中燒,整個人瞧著倒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奪命鬼一般。
馮維亮心頭劇震,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可還是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孩兒不懂父親此話是什麼意思?孩兒與他無怨無仇,他又是父親的兒子,孩兒又怎會對他……”
唐筠瑤不耐煩聽這些,衝著杜誠忠便又道:“我瞧著杜將軍也不像是心慈手軟辦事拖拉的,明明證據確鑿,何必再問這些廢話?難不成在想法子為他脫罪不成?”
頓了頓,她又意味深長地道:“他的動機是什麼,以杜將軍的聰明,想必也能猜得出。天底下最怕廷哥兒認你的,只怕便是你這位好養子了。畢竟廷哥兒若是回來,他什麼也不是,什麼也得不到。”
“我觀將軍身子壯健,又正值壯年,沒有道理成婚多年只得一女呀?畢竟在尊夫人進門之前,將軍也曾數度險為人父。偏偏待尊夫人生下了杜姑娘之後,竟然再無喜訊了?”
“這還不止,畢竟問題也有可能出在尊夫人身上。可府上姬妾無數,將軍雄風猶在,這麼年多來,鎮遠將軍府竟然再未曾有喜訊傳出,結合昨日廷哥兒無端遭的罪,這就不得不讓人懷疑了……”
杜誠忠聽得心裡‘咯噔’一下,下意識地就想訓斥臭丫頭滿口胡言,可當他看到馮維亮滿臉的驚恐,眼中甚至還帶著幾分被人說破的心虛時,陡然大驚。
難不成這死丫頭說的竟然是真的?!
“哪裡的賤丫頭,竟敢在此血口噴人!”聽聞響動的雲氏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正好便聽到唐筠瑤這番話,登時大怒,厲聲喝道。
“對,父親,她血口噴人!她在詆譭孩兒!”馮維亮立即反應過來,大聲叫著。
可杜誠忠心中起了疑,無論怎麼看他都覺得他是在心虛、是在說謊,哪裡還聽得進他的話。甚至愈是想便是心驚,愈發覺得這話就是他這麼多年來一直無子的真相。
雲氏一看他這般模樣,便知道他到底還是把唐筠瑤那番話聽進去了,頓時大急:“夫君,亮哥兒是你教養長大,他是什麼樣的性子,難不成你還不知道麼?他自小最崇拜最敬重之人便是你,又怎會做出那樣大逆不道之事來?!”
“父親,你不要被奸人所矇騙了,她是在離間咱們的父子之情,她不安好心!”馮維亮又怕又慌,叫得嗓子都快啞了,就怕說得慢了,養父當真懷疑上自己。
唐筠瑤驚訝地微張著嘴,在那三人身上來回掃視。雲氏的慌張與害怕、馮維亮的心虛與恐懼、杜誠忠的懷疑與憤怒,一張張神情各異的臉孔,卻無形中徹底洩露了他們真正的內心想法。
她瞪大了眼睛,滿是不可置信。
不會吧?真讓自己給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