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數百年也難同時遇上。”
“我與姑娘也算是有緣,今日將此事告知姑娘,也是希望姑娘日後多添幾個心眼,畢竟會想到用這法子之人,著實太過於惡毒。”
“多謝!你方才說這符是人的鮮血混合了硃砂所畫成,那這血可知是何人之血?可有講究?”她死死地握著雙手,好一會兒才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平靜地又問。
“自然是有講究,這鮮血必須是原主之血,也就是被拘之魂要進駐的那具身體真正主人之血,這也是以血作引,引著被拘之魂前往要去之處。”
唐筠瑤冷靜地又問:“你可有法子,幫我找出這鮮血的主人?”
“法子倒是有。只是姑娘,這沒有必要,因為符紙遭損作法不成功,那人必定難逃一死。我瞧這符已經上了年頭,那人估計也已經化成一堆白骨,長埋地下了。”賽神仙搖頭道。
“魂魄呢?若是隻要找到她的魂魄呢?”
“姑娘說笑了,按正常軌跡,人死了魂魄自然輪迴轉世,哪還能尋得著。”賽神仙好笑地道。
唐筠瑤心口像是被針紮了一般,密密實實的一陣痛襲來。
“還請你幫我這個忙。”她啞著嗓子堅持,“只要你幫我這個忙,這些都是你的。若是你覺得不夠,我再讓人送些來。”
她解下身上的錢袋遞給他。
賽神仙眼睛一亮:“行行行,顧客至上,姑娘想怎樣都行。”
唐筠瑤看著他收好錢袋,而後從他隨手帶著的破舊箱子裡翻出黃紙、硃砂等物,似是想起了什麼,忙問:“姑娘你的生辰八字?”
唐筠瑤遲疑須臾,緩緩地報出了屬於寶丫的生辰八字。然後又看著賽神仙剪下那拘魂符的一角,與白芨、硃砂等物混合後放在缽中,再倒上白酒一起研磨,待磨成糊狀後提筆沾上。
她用力一咬唇瓣,低低地又問:“你說若一個人死後,靈魂沒有入輪迴,而是回到了過去,附身在過去的自己身上,那她是不是也屬於‘入侵者’,將來也會被強行驅離?”
當聽到那番‘一體雙魂’的說法時,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也懷疑,自己是不是也是被拘來溫養因早產而體弱的寶丫的。可這樣的念頭才剛生起她便否決了。
在唐府生活了十餘年,她又怎麼可能分不清真心與假意。無論是老頭子、孃親,還是小唐大人周哥兒,甚至祖母王氏,都給予了她最真切的疼愛。
她可能不是真正的寶丫,但無論她是真或假,都絕不可能是出於唐府的陰謀。
賽神仙一邊畫著符一邊回答:“你說的這種情況我也只是以前聽祖師爺提過,這與我方才所說的‘一體雙魂’不一樣,亦不存在此消彼長的情況。實際上,那身體也是應她之魂而生,這兩世之魂最後多半是融合,就跟一個人突然多了一輩子記憶一輩子經歷一般,聽著就爽!”
唐筠瑤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她其實已經有了一個猜測,只是還需要確定,若是、若是此番……她低下頭去,望著這段日子一直隨身帶著的那個荷包,荷包裡放著一隻破損了的長命鎖。
她取出那隻長命鎖,緊緊地握著。
言嫵、許筠瑤、唐筠瑤……
“好了,待我把寫著你生辰八字的符紙燒掉便大功告成。不過姑娘,我還是要再三跟你清楚,這鮮血的主人早就已經死了,靈魂縱然投胎轉世長大成人,也再與曾經的身體無關,這回怎麼尋也尋不到他的頭上。”
“我知道。”唐筠瑤輕聲回答。
豫王府書房裡,言嫵背靠著掛著她生母與她畫像的牆抱膝而坐,偶爾望一眼書案前正作畫的豫王,以及含情脈脈地站在豫王身邊替他磨墨的許汀若,悶悶不樂地想:這兒一點也不好,我想回去找瑤瑤……要不還是回去看看吧?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