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洗清冤屈!”
唐柏年臉色一變:“你說什麼?!”
賀紹廷更加大聲地道:“你根本沒安好心,你是想利用我去害唐大人,我不跟你去了,你不是好人!”
“小兔崽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被一個小孩子拆穿了真正用意,唐柏年徹底變了臉,猛地反剪著他的雙手,稍一用力,賀紹廷便不禁呼痛出聲。
“放開我,你放開我!”賀紹廷痛得額冒冷汗,雙腿亂踢,奮力掙扎著。
唐柏年陰惻惻地威脅:“你若是乖乖聽話,我便饒你一命,否則便擰斷你的手,再把你扔下山去摔成肉餅!”
賀紹廷吃痛,愈發掙扎得厲害,混亂間一腳踢中了唐柏年小腿。
唐柏年勃然大怒,反手抽了他一個耳光。
賀紹廷被他打得偏過臉去,眼神兇狠,不要命般就朝他撲過去,又踢又打又撕又咬。
唐柏年沒有想到他竟是如此不怕死,一個不察便連吃了他幾下拳頭,愈發大怒,驟然出手抓住他又打過來的拳頭,用力一捏。
賀紹廷一聲慘叫,卻仍是不管不顧地對他又踢又打,竟是一副拼命之勢。
騎著馬不遠不近地跟在馬車後的馬捕頭見車廂一陣搖晃,正覺得奇怪,忽聽裡頭傳出孩子的一聲淒厲慘叫,臉色頓時便變了,正要用力一夾馬肚子追上去看個究竟,卻聽‘轟隆’的一下響聲,車廂的一邊竟然裂開,隨即從車廂裡飛出一個小身影,直直往路一旁的山坡滾下去。
不好,是廷哥兒!馬捕頭大驚失色,縱身一撲,伸手想要抓住那道小身影,指尖卻是堪堪觸及對方的一隻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滾落山坡,瞬間便不見了蹤影。
馬捕頭大怒,大步上前一把揪著唐柏年的領口質問:“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我能做什麼?他自己坐著不安分從馬車裡摔了出去與我何干?!你要做什麼?放手!”唐柏年眼中的慌亂一閃而過,虛張聲勢地叫著。
“你最好祈禱他沒有事,否則……”馬捕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才急急拿著長繩綁在腰間,又抽出垂在馬鞍旁的長劍,往賀紹廷掉落的山坡下滑去。
唐柏年陰沉著臉,片刻,掃了一眼白著臉的車伕,眼神狠厲地放話:“你應該知道,不該說的話便不要多說!”
那車伕打了個寒顫,忙低下頭去,不敢多話。
“走吧!”唐柏年冷哼一聲,拍拍衣袍上沾染的灰塵,重又上了馬車。
馬車行駛揚起沙塵滾滾,很快便不見了蹤影。
賀紹廷從馬車裡飛出,重重地掉落山坡,痛得他身體都像是要散了架一般,可不等他痛撥出聲,整個人便‘咕碌碌’地往山坡下滾去。
急速翻滾的去勢摔得他七葷八素,沒一會兒,他終是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失去意識的那一刻,他彷彿感到有人抓住他的手腕,整個人好像落入了一個帶著涼意的懷抱。
良久,言嫵哭喪著臉望望被劃破了的衣裳,而後瞪了一眼已經昏迷過去的小少年,撇撇嘴,委委屈屈地順了順凌亂的長髮,正想要把衣裳還原,忽又想到了什麼,眼睛忽閃忽閃幾下,抿了抿雙唇,又抓了抓長髮,把已經理順了的長髮重又抓得亂糟糟的,這才滿意地鑽回了長命鎖裡頭。
賀紹廷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一時有幾分懵,可想到摔下馬車前發生的事,立即便警惕起來,也不顧身上的傷便爬了起來。
“你起來做什麼?剛剛才敷了藥,快躺下,需要什麼我替你拿。”房門忽地被人從外頭推開,隨即他便聽到了馬捕頭那粗曠的聲音,心中頓時一鬆。
“馬叔叔。”他低聲喚。
“你小子也算是命大,虧得鎮遠將軍經過把你救了下來,否則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