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
唐淮周兄妹二人對望一眼,均沉默了下來。
唐淮耀刺殺信王不成反被活抓之事自然很快便傳到了唐柏年耳中,氣得唐柏年大罵‘逆子’,更嚷嚷著要與他斷絕父子關係,要將他除族,免得被這不肖子給拖累了。
可李氏卻是難得硬氣地和他吵了起來,只道他若是敢將兒子除族,她便將他這些年做的那些見不得光之事捅出去。
反正她的三個孩子,長子和女兒都毀了,若是僅剩的這一個也被毀,她還有什麼好在乎的。
她那豁出一切的狠厲落入唐柏年眼中,倒真的讓他生了幾分懼意來。
到底不敢真的把李氏逼狠了,他只能虛張聲勢地罵罵咧咧一陣,這才憤憤地去了不久前才納進門的小妾屋裡。
一直到他離開,李氏才頹然跌坐在太師椅上,捂著臉無聲哭泣。
她的三個孩子全都毀了,全都毀了……
唐柏年雖然不敢當真斷絕父子關係,可陳廣節就不一樣了,聽聞唐淮耀刺殺信王不成被官府抓了之後,生怕自己家被唐家連累,二話不說便逼著陳兆勇休妻。
休妻這話一出口,他便覺得這當真是個好主意。把唐筠瑜休了,不管是她早前打傷信王,還是唐淮耀刺殺信王,都與他們陳家毫無瓜葛。
可陳兆勇無論他怎麼勸說怎麼打罵都不肯同意,愈發氣得他火冒三丈。
“逆子,你是想讓咱們全家給唐家陪葬不成?!”
陳兆勇緊抿著雙唇沒有說話。
“你不肯休是吧?好,那便滾,我再沒有你這個兒子,你也不再是陳家的人!”陳廣節勃然大怒。
正抱著出生不久的兒子從窗邊經過的小妾眼珠子骨碌一轉,心裡頓時有了主意。
信王自受傷後便一直留在王府養傷,受了傷不能行房,眾王府姬妾也得以鬆口氣。
信王妃手中佛珠飛速轉動著,口中唸唸有詞,對前來挑釁的唐筠柔視若無睹。
唐筠柔氣結,卻又拿她無可奈何。雖然她已經實際掌握了信王府後宅,可名分上卻始終還是庶妃。
她怨毒地望了信王妃一眼。
難怪殿下如此厭惡她。在外,孃家不但對殿下毫無助力,反而還成為殿下的拖累;在內,她既盡不了王妃的責任,也侍候不好殿下。
明明是個離不得藥的病殃子,可偏偏一直佔著王妃之位不肯死去。
“快到殿下服藥的時辰了,我不像王妃這般清閒,殿下那裡一刻也離不得人,這便告辭了。”她討了個沒趣,也不願再留下對著眼前這張病容,得意地扔下這番話才離開。
“她的兄弟行刺信王,信王明明早前還遷怒到她身上的,這幾日不但不怒了,反而又再度寵上,這似乎有些不對勁啊!”秋萍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