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鎮將聯絡,那些鎮將手握兵權,說話豪爽,而且也是正事。但是元泓叮囑,自然是要辦好。
元泓一問,他立刻將自己知道的,全都一股腦的告訴了元泓。
元泓聽後,仰首不語。
她是他的珍寶,小心放在手裡還不夠,生怕自己一時不查,就傷到了她。還要放在心口最炙熱的位置。暖著她,護著她,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表達自己的愛意。
可是他的珍寶,在別人眼裡,卻成了除之而後快的仇人。這世上恐怕沒有比這個更讓他憤怒了,他視若珍寶,但別人視如草芥。
“郎君這種事……”樓璨就不耐煩這種女人心計。
“爾朱氏和蘇家娘子有嫌隙?”他問。
樓璨點頭,將爾朱氏和玲瓏母親早年的那些恩怨一道說了。
他聽後看著窗外,沉默不語。
過了好半會,樓璨終於聽他長長的嘆氣,“果然還是要到自己的手裡才能安心。”
於家和蘇家這樁事就這麼吹了,爾朱氏原本以為,就算這件事不成,多少也能讓蘇家遭受些苦頭。
於家是什麼樣的人家,家裡出了太尉,還有那些鎮將。一個尚書左丞,和於家有什麼可比之處麼。
爾朱氏就是算計好了。就算沈月娘能耐通天,也跨不過去這道由權力造成的天塹。
一切都算計好了,雙方也都已經上場,原本發展也照著她的預想,誰知最後,於家鬧得雞飛狗跳,蘇家那邊藉著一個小小的族女,把這樁婚事給安安穩穩的推掉了。不僅推掉了,而且於家也沒有半點要追究的意思。
這到底怎麼回事,爾朱氏簡直百思不得其解。
“你在想甚麼?”清河王的聲音傳來,把爾朱氏從思緒里拉出來。
清河王保養的不錯,到了這個年紀,依然丰神俊朗,能看出當年年輕時候的風采。他和爾朱氏商量事,一進來,明明還是先已經叫人通傳,卻發現爾朱氏坐在那裡,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
爾朱氏看了一眼清河王,“沒甚麼。”
言談之中,頗有些不耐煩。
清河王若不是有事,才不會上爾朱氏這裡來。他對爾朱氏原本就沒有什麼情誼,當年只不過是因為心上人家裡獲罪,無法娶為正妻。再加上太妃堅持而已。
爾朱氏知道他心裡另有別人,這麼些年來,時常鬧騰。她越是鬧騰,他就越是厭煩。到了如今,兩看相厭。如果不是必要,他甚至連爾朱氏的臉都不想見。
清河王看出爾朱氏心情不佳,也沒有放在心上,直接開口和她說起自己要和她商談的事來。
他說完之後,頓了頓,“另外我還要送些東西到蘇家去。我和你說一聲。”
清河王和爾朱氏的關係不好,但是女主人該有的權力,還是沒有剋扣她的。
“甚麼?”爾朱氏一聽就立刻警醒起來,“你要給蘇家送東西?”
清河王只當是看不到爾朱氏眼裡的怒火,“嗯,蘇家九娘算著要過生辰了,作為長輩,多少要送些東西給她。”
說完,就要站起來。
“蘇九娘和你又有甚麼關係?”爾朱氏怒道,她脾氣驕躁易怒,加上清河王沒有半點遷就她的意思,她立刻怒了。
“她姓蘇,不和你姓!而且她的阿爺也不是你!上趕著上門送禮,也不嫌丟了親王的臉面!”
清河王對玲瓏可謂是疼愛,甚至有幾分當做親生女兒的意思。對她甚至比對元英都還上心。
爾朱氏早就看不慣他這麼個行徑了,憤怒之下和他撕開了吵。
爾朱氏暴怒中,沒有任何離職可言,恨不得所有的話都化作刀子,一刀又一刀的捅在清河王身上,把他捅的流血不可。
“你是她阿爺,還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