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這麼幹不管用的。無論你想達到什麼目的,這麼幹都不管用的。就算咱們真把他召喚來了——你我合力,還是很有可能做到的——他也不會以你想象中的方式幫助你的。君王可不會成全無謂的獵奇——這位君王尤其不會。”
“您管這叫無謂的獵奇?……”阿什福德正要說下去。
“不,不!”索恩慌忙打斷了他,“不是我。我只是向你表明他會怎麼以為。丟了兩個女人,他在乎什麼?你這是把約翰·烏斯克格拉斯想成普通人了——我的意思是,把他想成你我一樣的凡人。他在仙境長大,在仙境受的教育。墣落裡的規矩對他來說是天經地義的——而大部分墣落裡都有被扣押的凡人——他自己便是一個。他不會明白的。”
“那我就解釋給他聽。索恩先生,我為了救出我的愛人,已經改換了英格蘭的模樣。我已經改變了這個世界。召喚個人出來,我是不會畏首畏尾的;他能有多可怕,就由他去吧。來吧,先生!在這兒爭來爭去沒什麼意義。先把他請來再說。咱們從哪裡入手呢?”
索先生嘆了口氣:“這跟召喚任何人都不一樣。但凡是牽扯到約翰·烏斯克格拉斯的法術,都有其特定的困難。”
“比如?”
“比如,比如首先咱們就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召喚類的咒語要求施法者對姓名特別仔細。咱們用來稱呼約翰·烏斯克格拉斯的名號沒有一個真真正正是他自己的名號。根據史 書記載,他還未來得及受洗起名,便被誘拐到仙境——於是他成了墣落裡無名的孩子。‘無名奴隸’就是他曾經用來自稱的名號之一。當然,仙靈也按他們自己的習慣給他取了個名字,不過這名字他一回到英格蘭就棄而不用了。至於他那些稱號——‘烏衣王’‘黑國王’‘北方之王’——都是別人稱呼他用的,不是他用來稱呼自己的。”
“是,是!”阿什福德不耐煩地大聲宣告,“這些我都知道!難道約翰·烏斯克格拉斯不是他的真名姓嗎?”
“噢,絕不可能!這是一個諾曼貴族青年的名字,我記得這人在1097年的夏天就死了。國王——咱們的約翰·烏斯克格拉斯——聲稱這個人是自己的父親;但二人究竟有沒有血緣關係,眾說紛紜。我認為他名號蕪雜並非偶然。國王深知自己總會吸引其他魔法師的目光,為了避免那些人騷擾,他改名換姓,有意讓他們把咒語搞混。”
“那我該怎麼辦?”阿什福德打了個響指,“給我點兒建議!”
索先生眨了眨他那雙小眼睛。他並不習慣把腦子動得這麼快。“如果用一道普通的英格蘭召喚咒——我強烈建議咱們這麼幹,因為這類法術再好不過了——咱們就能利用咒語的幾個要素幫咱們做出目標認定。咱們需要一個特使、一條通途和一份手信。1如果咱們使用的工具是認識且瞭解國王的,那咱們稱呼他稱呼得對不對就無關緊要了。咱們的工具能找到他、把他帶過來並保證他一定會到——完全不用咱們管!你明白了嗎?”
儘管心中充滿恐懼,他一想到即將同阿什福德先生一起施法術——還是新法術!——整個人都生龍活虎起來。
“不,”阿什福德道,“我完全不明白。”
“這棟房子建在國王的土地之上,一磚一石都來自國王的僧院。附近有條河——離這間屋不足二百碼;這條河過去經常帶著載了國王的御用遊船在水上漂盪。我廚房的菜園裡有一棵梨子樹和一棵蘋果樹——都是某個夏天傍晚國王坐在住持的園子裡隨口吐的果核的嫡系。就請古時僧院的磚石為咱們作特使,讓那條河作通途,用來年樹上結的蘋果和梨子作手信。咱們只簡單稱他為‘國王’即可——石頭、河流和果樹只認得他這一個國王!”
“好,”阿什福德道,“那您覺得用哪條咒語合適呢?貝拉西斯里面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