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呢。全天下再沒這麼容易的事了。”
他想都沒想就大聲唸了一遍咒語裡的詞兒。罷了想起磨指甲才是要緊事,於是繼續忙活去了。
彩繪木櫥邊的陰影裡有個穿葉綠色外套的人——髮色好似大薊絨毛——臉上帶著微笑,像是被什麼逗樂了,笑容透著他自恃甚高。
阿什福德仍一門心思地弄他的指甲。
頭髮好似大薊絨毛的先生飛速走到阿什福德身旁,伸手要揪他的頭髮。可還沒得手,阿什福德便直直看向他,問道:“鼻菸這玩意兒,您身上大概一撮兒都沒有吧——有嗎?”
白毛先生呆住了,一動不動。
“這可恨的外套我每個兜都翻遍了,”阿什福德道,壓根沒察覺對方有多驚訝,“哪兒都找不見鼻菸壺。我簡直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出來的時候居然沒帶。我平時吸的是肯德爾棕標的,要是您有的話。”
他邊說邊又開始掏兜,忘記屋頂垂下來那一簇有血有骨頭的小花束,一走動,頭便碰在了上面。花束往後悠起,又悠上前來,不偏不倚正擊中他的印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