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隨著天氣越來越冷的同時,另外一種熱鬧漸漸地浮現。
新年。
甚至早在節日到來之前的前一個月,城區就已經開始佈置。
彩燈纏繞在修剪得宜的樹上,各種形狀的各種顏色的,還有紅色的絲帶和條幅,以及塗著金粉的紅燈籠。
醞釀著即將到來的熱鬧和喜慶。
謝西樓發覺聶無言越來越少地去公司了,相反的,他待在家裡的時間越來越長,和自己的學習生活節奏也越來越貼近。
有課的時候他們幾乎是一起吃了早餐出門,然後午餐晚餐也是一起。
本來之前沒有聶無言的時候,他中午是跟謝南柯一起吃的,不過謝南柯轉去了藝術專業,沒有再在之前底子不好又不擅長的領域死磕了。
那專業在學校另外一個區,和謝西樓不在一起,所以說謝西樓已經好長一段時間都是自己吃午飯了。
店家見到他又帶了另外一人來的時候,還覺得有些稀奇。
他們的午餐還是經常在之前預定的那家店吃,偶爾的時候陳洺和張逸也會過來一塊兒,幾個人倒是挺熱鬧的。
至於週末,週末兩人的住處也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因為上次發布會之後沒多久的一個週末,謝西樓就帶著聶無言回了謝家別墅。
謝父是覺得這孩子好,謝西樓的腿還沒好全,在他那裡住又沒交什麼房租,承蒙他對謝西樓的照顧,所以說就叫人過來吃個飯。
結果哪知道就這麼回去一趟,兩人比起上回謝父在醫院那次還要相談甚歡。
有時候謝西樓都覺得,這人在謝父面前不知怎麼的,看上去實在是有些過分成熟,甚至以至於有時候謝父看自己,興許都還在內心默默感嘆自家兒子還是個小孩子。
別人都是年前忙碌極了,可是謝父不一樣,他兢兢業業了整個大半年,下半年反而比較空閒起來。
待在家裡的時間就更長了些,所以每個週末都做主,讓謝西樓他們兩個都回謝家別墅來住。
比如說這個週末,謝西樓坐在沙發上安安靜靜地看書,而那邊的謝父則是拉著聶無言在聊天。
從他們倆剛到別墅,一直到飯點兒快要來臨,兩人從謝西樓的學習和生活,慢慢慢慢地就扯到了商業上面的問題。
謝父大半輩子都投身於商界,他還不是那種因為只想賺錢所以才投入的。
這太好辨別了,他跟聶無言交談起來,興致勃勃得偶爾還會拍大腿。
女傭去樓上叫了謝南柯下來吃飯。
謝南柯脖子上鬆散地掛著耳機,手上握著手機,穿著拖鞋下樓來,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單獨一頭安安靜靜看書的自家弟弟。
還有的就是規矩地坐著聽著謝父說話,偶爾矜持地點頭微笑的聶無言。
當然情緒最激動的還是自家老爸,在家裡應該足夠放鬆是沒錯的,可是謝南柯懷疑老頭子是想把他曾經積攢的威嚴都給霍霍乾淨。
她聽不懂商界的這些事情,揚了揚眉梢擠在謝西樓的沙發邊,用手肘輕輕碰了碰他,「不是我說,這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你難道沒有覺得,自己在老頭子眼裡失寵了嗎?好難得的週末,他都不跟你聊天,去跟那小子談天說地。」
謝南柯盯著那邊的兩人,蹙著眉半晌兒給出一個評論,「弄得跟他遇見了自己闊別已久的忘年交似的,相逢恨晚的架勢。」
開了空調的屋子裡即便有加濕器,但是卻也讓人覺得乾燥口渴。
謝西樓半合上書,本來剛喝了一口水,聽見謝南柯的話差點一口水噴出來。
有一段時間沒見,姐姐的比喻還是這麼清新脫俗。
謝西樓轉頭看了一眼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