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幾分頗有侵略性的明豔來。
“還盯著我,”秦青卓笑了,“怎麼不說話啊?”
江岌從秦青卓的眼睛裡看出了幾分醉意,在酒吧待久了,他能輕易分辨出一個人是醉了還是清醒著。
秦青卓現在應該是一種大腦清醒的微醺狀態。他自己也是。
“你也帶別人來過這裡?”江岌問。
臺上的樂隊不知說了什麼,周圍忽然爆發出一陣尖叫聲,秦青卓沒聽清江岌說的話,湊近了一些,原本看著江岌眼睛的目光也移到了他的嘴唇上:“你說什麼?”
“你……”明明喝了挺多酒,但江岌忽然覺得有些口渴,移開了目光看向舞臺的方向,“你常來音樂節?”
“也不算常來,幾年前來得挺多,不過也都是到臺上唱歌的,做觀眾倒是第一次。”
“那為什麼會帶我過來?”這話問出口,江岌才意識到自己之前已經問過一遍類似的問題。
但秦青卓這次卻想了想才說:“以前在上面唱歌的時候,看著下面的觀眾,總是想,他們怎麼這麼開心啊,如果哪天我不唱歌了,也在臺下做個觀眾,會像他們一樣麼?”
秦青卓說著,看向周圍跟隨音樂蹦著晃著、忘乎一切的觀眾:“江岌你啊,什麼時候才能像他們一樣開心起來呢……”
江岌拿起啤酒,仰頭又灌了一口酒,在歌曲的收尾聲和爆發的安可聲中沉默不語。
臺上的樂隊唱完了歌,主唱林棲在跟觀眾們說著什麼,秦青卓沒太在意,他喝著酒放空自己,只隱約聽到林棲說什麼遇到了老朋友。
等到林棲抬高聲音說出了“秦青卓”三個字,他才意識到林棲說的這“老朋友”竟是自己。
來音樂節的事情秦青卓事先沒跟林棲提過,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看到自己的,秦青卓沒想上臺,便朝他擺手拒絕。沒想到林棲下一秒直接從臺子上跳了下來,朝秦青卓的方向跑了過來,貝斯手和鼓手也跟著從臺上跳了下來,跑過來圍住了秦青卓。
“來來來,直接扛上去。”林棲一揮手,“青卓,得罪了啊。”
他說完,跟樂隊成員一擁而上,架起秦青卓就往臺上走。
秦青卓和江岌剛剛都喝了不少酒,本就有些醉意,還沒來得及搞清狀況,秦青卓已經被幾個人架著上了臺,江岌也被擠過來湊熱鬧的觀眾堵得嚴嚴實實。
主唱林棲走上臺,拿過話筒:“怎麼樣朋友們,我可是綁上來一位重磅級歌手給我們助唱了,今天這趟來得不虧吧?”
林棲的歌迷都知道他跟秦青卓關係好,因此對秦青卓也頗有好感。他們完全沒料到秦青卓今天也在場,都因為這個意料之外的插曲而興致高漲,有人在喊秦青卓的名字,還有人在高喊著“來一首”。
剛剛站的地方已經被擠過去的觀眾佔據,江岌拎著手裡的啤酒往旁邊走了幾步,重新找了一處人少的地方,看著臺上的秦青卓。
認識秦青卓以來他還沒聽秦青卓現場唱過歌,而今晚的夜色似乎很適合秦青卓的嗓音。
但不知為什麼,明明秦青卓此刻臉上帶著笑,江岌卻有種感覺,秦青卓似乎並不想唱歌。
果然,下一秒秦青卓微微俯身,對著話筒開了個玩笑:“我就不唱歌了吧,畢竟林棲不肯付我出場費,我也怕壓過他的風頭讓他丟臉。”
這話引起了臺下觀眾的一片笑聲,有人大聲喊“不行”,還有人在繼續喊“來一首”。
秦青卓繼續說:“不過既然上來了,也不好掃大家的興,我彈一段吉他吧。”
“唉——又不唱,讓你開口就這麼難!”林棲對著話筒誇張地嘆了口氣,又朝觀眾調侃道,“大家說他這麼糊弄能行嗎?”
“不行!”臺下觀眾異口同聲地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