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約定去了廖霍所說的港隆酒店,只要這裡是他的地盤,那麼易辭洲就不會冒然進來。
而且,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不會想到自己直接住在了最招搖的地方。
然而事情往往總是朝著意想不到的一面去發展。
這裡,就像一個捕獸網,她自己走了進來,越掙扎,收得越緊。
前臺接過她的證件看了一眼,笑眯眯地還給她,然後把房卡遞過來,“溫小姐,房間在508,大堂左拐就是電梯,祝您住店愉快。”
從清烏鎮到這裡,路途遙遠不說,車上還沒有空調,一天下來,渾身乏力。
一進房間,舒晚就疲憊不堪地泡了個熱水澡,然後一覺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早,服務員送來了早餐。
舒晚愣住,因為她並沒有點早餐。
似是知道她要說什麼,服務員笑道:“溫夜小姐,早餐是住酒店送的。”
這是廖霍的酒店,有可能她來之前都已經打好招呼了,舒晚便沒有猜疑。
待她吃完早餐,緊接著,又有一個女經理親自送來了乾淨的換洗衣服。
舒晚起疑,“這也是住酒店送的?”
女經理帶著濃濃的港腔:“是,這是廖先生囑咐的。”
舒晚聞言,看著她手中的衣服不覺愣住,“廖先生?他回來了?”
廖霍回來了?
那他回來為什麼不直接聯絡自己呢?
不等她仔細揣摩,女經理就道:“廖先生還沒有回來,但是他親口吩咐的。”
既然是廖霍,她沒有多問,便換下髒衣服。
接下來三天,每天都有豐盛的一日三餐,還有乾淨的衣物。
舒晚越住越覺得奇怪,但是她的進出並沒有得到限制,酒店也沒有什麼異樣,她便只能耐心等待。
到了第四天,女經理送完衣服後說道:“溫小姐,換好衣服,廖先生請您過去一趟。”
舒晚一聽,詫異道:“是廖先生回來了嗎?”
女經理點點頭,“是的,廖先生請您去24樓的套間,他在那等您。”
換好衣服,女經理又喊來了化妝師,舒晚疑惑問道:“這也是廖先生的吩咐的嗎?”
女經理面不改色地點點頭,依然機械地重複那句話,“是的,廖先生請您過去。”
“……”舒晚抿了抿唇,不知道說什麼。
因為這個時間點,並不像有什麼特殊聚會要參加,也更不是玩情趣的時候,更何況,廖霍這個人,向來直接,從不會跟她玩情趣。
化完妝,舒晚便跟著女經理來到24樓的套間。
她垂首,將門推開,“易太太,請進吧。”
易太太?!
這話一出,舒晚整個人就像被雷劈了一樣震在了那,然而還不等她反應過來,門就在身後被關上了。
至此,她毫無退路。
舒晚愕然抬頭,斜側方的沙發上,正端坐著兩個男人。
一個是面色沉穩冷靜的廖鴻宴。
另一個,則是眼眸晦暗不清的易辭洲。
見她來了,廖鴻宴端起手邊的茶,喝了一口,垂眸說道:“易辭洲,這是你太太,我已經還回來了。”
話音剛落,彷彿從高峰跌入谷底,遽然而來的失重感,打散了舒晚此刻所有的理智。
她這才明白過來,女經理口中的“廖先生”根本不是廖霍,而是廖鴻宴啊!
她顫著問道:“廖霍呢?”
聽到這個名字,易辭洲好不容易有了點神采的臉色又明顯沉了下去,他轉了轉手腕上的手錶,金屬錶帶碰撞出“咔噠”的聲響,刺得頭皮都感覺發麻難受。
廖鴻宴